转眼就是五月底,侯岳一家总算是安定下来过日子了。 侯岳依然摆着他的测字摊。 这天,他正在帮人写信,就见乌中道手里抱着一坛酒过来。 “来来来,侯兄,今儿个天气热,我弄了坛麦酒,咱们好好地喝一场。”乌中道到了侯岳的摊前,将酒放在桌上,又进了边上的豆腐店,叫了一盘虾米豆干,还有一盘凉拌豆油皮,端出来一起摆桌上,身后老板娘拿了凳子和碗筷。 侯岳这边信也写好了,读了一遍给那大嫂听,那大嫂满意的收好离去。 于是,侯岳就是乌中道就当街对饮了起来。 “想当初,我年少轻狂,兼又自大量小,跟侯兄斗了十来年,没想到如今,咱们俩却能坐在一起喝喝小酒,看看这古意长安的街景,想来也觉天意难测啊。”乌中道喝了一口酒道。 “呵呵,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来,为了咱们能在一起喝酒,当浮一大白。”侯岳说着,也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 “可惜郭松郭石头早早的走了,要不然,我今天也定要将他拉来喝酒。”乌中道不无遗憾的道。 “乌兄着相了,如今也能一起酒啊。”侯岳说着,又转身请老板娘拿了一个酒杯过来斟满了酒,然后倒在地上,如今天气正热,这酒一倒在地上,很快就干了。 “想来,郭兄泉下有知,定也有爽快的感觉。”侯岳笑道。 “好,好……”乌中道连声道好,也倒了酒遥空一举:“郭兄,我敬一杯,当年之事,多有对不住之处,等我也到了泉下,咱们定当痛饮,不过,今日我即敬了酒,那阎王爷处,槐厅的位置你还得给我留着,不然,就是不够朋友。” 乌中道说着,也将酒倒在了地上。然后同侯岳相视一笑。 侯岳便想起当年,跟乌中道斗之初,就是因为槐厅之争,没想这老小子,到如今还念念不忘着槐厅,连阎王爷的槐厅都记得,呵呵。 “侯兄,你看看,对面那酒娘的身段真个是风流的很哪。”乌中道喝了酒,开始说起荤话来。 “乌娘子,你来找乌兄啊。”侯岳冲着乌中道的身后道。 乌中道脸色立时一变,连忙转身,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转头看着侯岳一幅忍俊不禁的样子,才知上了侯岳的当了,也是,他娘子还在柳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不由的一脸悻悻。 当年乌中道叫自己的小妾摆了一道,是家里那糟糠妻不离不弃的侍侯他,也因此,乌中道如今对家里的糟糠妻是很尊重的,再加上少年夫妻老来伴,如今老夫老妻的倒是谁也离不开谁了,所以,渐渐的倒也有些惧内了起来。 “呵呵,叫侯兄见笑了。”乌中道悻悻的道。 “这有什么见笑的,我背这妻管严的名头都背了一辈子了。”侯岳笑道。 乌中道疑惑了:“什么是妻管严?” “就是怕老婆呗,妻了管的严。”侯岳哈哈笑道。 乌中道也笑了,倒真是这么回事。 两人说说笑笑的,侯岳倒是找着了过去霍飞白那小子在一起胡闹的感觉。便对着街上的人品头论足起来,尤其是那些个风韵尤存的半老徐娘。 就在这时,突然街上本来悠闲的行人,脚步突然变的匆匆了起来,还有人在小跑着,随后就有两队黑衣禁卫由东边过来,立时,街边的许多店铺开始关门了。 出什么事了?侯岳和乌中道相视一眼。 乌中道在侯岳耳边低低的道:“应该是出大事了,是北衙的神策军。” 侯岳点点头,神策军是北衙所有禁卫军之首,一般不出大事不会有行动的,侯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李二病逝了吧? 这时,已有几个黑衣军卫过来,冲着侯岳挥手就道:“全城戒严,快快收摊了。” “这位将军,这就收。”侯岳道,乌中道在边上帮忙,将东西收好,连桌子凳子都搬进了边上的豆腐店。 此刻豆腐店的客人就散光了,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也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关门,见侯岳将东西放进来,那老板娘就低声的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估计是朝中发生大事,你们别管,也别打听,赶紧关门,这两天就在家好好休息,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平静下来的。”侯岳低声的叮嘱道。 小民百姓的,最怕遇上这样的事,豆腐店两夫妻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 侯岳出了豆腐店,同乌中道告辞,两人分别回家去。 回到家里没多久,侯孝宝同学也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