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殊离柔声道。伸手将薛冷玉重新按进怀中,那埋在青丝中的脸孔,在薛冷玉视线之外,却是黯然的连萧泽心中都有了一丝阴影。 自己虽然不敢说行医多年,却也是跟了师傅七八个年头,各种疑难杂症见的多了,可这样症状,不但是闻所未闻,简直是不能想象。 萧泽看了车厢中拥着的恋人一眼,心里烦躁,不由得掀了帘子站起身跃了出去,坐上马车车辕,接过车夫手中的鞭子,扬手一挥,那前方骏马受了刺激,加快步伐奔了出去。 如今不知道薛冷玉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谁也不敢说有事无事,只能是早一时见了师傅,便多一分安全。那幕渊长公主的身份他虽是没什么感觉,可殊离和自己相识这许多年,如今见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真怕是万一薛冷玉有什么三长两短,殊离也再过不下去。 萧泽赶了马车飞奔,这原先半个时辰的路,转眼便缩短了大半。 车箱里,两人正拥着诉离别之情,不妨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到了。”萧泽跳下车,喊了声。 殊离的心,此时本就一直牵挂着薛冷玉中的毒,那些温言软语,不过是不想让她多心而勉强为之,一听萧泽说到了,便急忙应了声,道:“到了,我抱你出去。” 薛冷玉身子并无不适,却也是手脚都觉得没有什么力气。见殊离那么紧张的神情,虽然心里暗自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可是直到他也是因为担心才会如此,便顺服的伸手搂了他脖子,由着他抱出车厢。 那车夫是医馆里的自己人,常来给张子山送些生活用品,已经是熟门熟路的将带来的日用品拿了进去,萧泽道:“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在花厅看书,我们赶快过去。” 殊离点了头,并不要萧泽带路,已是脚下恨不得用了轻功,熟门熟路的疾步往里走。 这并不是个多大的宅子,过了前厅,便是一个小院,那院里一看便是医学人家,晒在架上桌上的,都不是什么寻常农户的玉米辣椒之类,薛冷玉虽是不认识,却也看的出来是各种的草药。 院子那边,又是一溜的房子,屋檐下,有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年正翻着一堆草,听了脚步声,抬头向他们看了过来。 见了殊离时,那少年脸上神色一滞,刚要张口问是什么人,便见了急急跟在他身后的萧泽,直了身子迎上来道:“师兄。” 不待萧泽说话,殊离先道:“小言,前辈在吗?” 那被唤作小言的少年愣了一愣,目中闪过一抹茫然。可却是机灵,只是极短的一顿,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笑了道:“殊大哥,你怎么来了?” 殊离却没心情和故人叙旧,只道:“我有急事,前辈在吗?” 小言从未见过殊离这样着急,连忙的转身便往里走,一边道:“师傅正在花厅和小语下棋,殊大哥你跟我来。” 殊离也不多话,跟着小言进了转过一间小屋,便犹如转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前院,是极素静的,几乎看不见一草一木。而这后院,却似那沐王妃的院子一般,满满当当的全是各样的花树,这季节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候,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