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高兴地不得了呢。 当然,这个就不好对外说出去了。 姜湘拧了拧眉,卖惨道:“房租是有些贵,但没办法了,我姑姑把花园洋房卖了,我没地方住,只能租房子了。” 闻言,蔡婆婆叹口气,“你姑姑这事做的不大行,再着急用钱,也不能卖自家住的房子啊。” 姜湘不说话了,脸上笑盈盈的。 她心想姜慧除了卖房,确实没其他办法在短时间内凑够三百六十块了,人家急着用钱给姜华在印刷厂安排工作呢。 拿小黄鱼换的钱见不了光,只能拿光明正大的卖房钱了。 蔡婆婆话赶话,又道:“卖了房,她不是跟着男人搬去印刷厂家属院吗,这不,又想着回来租房呢。” “听说姜华前几天回来解放路,四处打听,也不知最后租到了哪里,八成也在这附近。” 听到这些,姜湘是一句话都没再说了,意兴阑珊的,觉得晦气。 她对姜家的事一点都不好奇,管她们搬哪里住呢,最好永远别见面了。 “蔡婆婆,我有事要忙,先不说了啊,下次再和您叙旧。”姜湘试图道别。 谁知蔡婆婆装作没听见似的,拉着她的手,再度摸上了她的军大衣。 “小姜啊,你身上这件军大衣真好,厚实,保暖,这衣服不好买,你在哪里买的?贵不贵?花了多少钱?” “………”姜湘无语了好一阵,“蔡婆婆,这不是我花钱买来的,是我对象送我的,他家里有人在部队,发了军大衣就送我了。” 蔡婆婆禁不住咋舌,一件军大衣在军人服务社的卖价少说七八块,还要搭布票棉花票呢。 姜湘这对象未免太大方,手头这么松,一件军大衣说送就送了? 兴许是家里条件好? 蔡婆婆顿时泛起了嘀咕,她家大丫二丫还没嫁人呢。 大丫那妮子不争气,考上了供应站端上铁饭碗,长得也清秀,脑子却犯了糊涂,谈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对象。 那对象也是解放路的,全家老小住在大地主家洋房外面的那排小平房里,他们家只占了其中一间房,想想都挤得慌。 二丫倒是没谈对象,但自己生的闺女自己清楚,二丫脸上有麻子,像了她爹,小时候不显,长大了密密麻麻,丑得很。 哪个条件好的男人能看得上她呦。 蔡婆婆越想越发愁,不过她暂时不想操心二丫,却是想给大丫找个条件好的男人。 于是拉着姜湘亲亲热热问:“小姜啊,你那对象,家里还有其他兄弟没?给婆婆介绍一下行不,我们家大丫还没嫁人呢,也是愁得很。” 听她这么说,姜湘一阵头大,梁远洲家里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啊。 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一个。 “蔡婆婆,我那对象家里就他一个!” “堂兄弟表兄弟也成。”蔡婆婆不死心,堂兄弟表兄弟,兴许也差不到哪里去。 “也没有吧?”这话姜湘说得不太确定。 一听她这语气,蔡婆婆以为她不愿意介绍牵线,当即冷了脸,“小姜,咱们十几年的邻居,你还跟我防着?” “真没有!”姜湘无奈,“我和我对象也是谈上了没多久,他有没有亲戚的我也没见过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