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纳闷,踩着拖鞋去门口瞅了一眼,猝不及防看见一大片光裸着的小麦色肌肤,她呆了呆,吓得捂住眼睛。 “梁远洲!你干嘛呢!”语气不是不恼怒。 “洗澡。” “……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你,你还不关门!”姜湘严重谴责他这个行为。 梁远洲笑了一声,似乎是想伸手拽她进来,姜湘早有防备,忙不迭转身逃之夭夭。 不到十分钟,梁远洲就出来了,姜湘战战兢兢,坐到床头角落默默擦着头发,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然而躲,躲似乎并没用,梁远洲一言不发将她拖到怀里,拿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刚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水汽,乍然被他抱进怀里,姜湘怎么坐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于是在他怀里一会儿就要换一个姿势,梁远洲忍了又忍,直到把她头发擦到半干,蓦地把人压到了身下。 姜湘慌了慌,“我,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虚,虚着呢……” 梁远洲气笑了,“行,明天买根人参须给你补补。” “那,那倒也不必,唔……” 不知过了多久,姜湘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看着他从边上抽屉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像是橡胶皮质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套子。” “哦,”姜湘分心应付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发昏的脑袋努力运转思考,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等等,等等,你刚说这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闷哼一声,一刹那眼泪喷涌而出,梁远洲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低头亲吻她眼睛,“湘湘乖,忍一忍。” 姜湘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泪拼命咬他肩膀。 不知什么时候起,窗外明亮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月亮升起,出来满天的星星。 第二天,姜湘没能如愿出门。 第三天,吃了饭,洗了澡,还是没能出门。 直到第四天,姜湘觉得再这么醉生梦死下去,她多少得给自己安排几根人参须补一补了。 梁远洲仗着年轻气盛,火力旺盛生龙活虎,她却已经奄奄一息虚得不行了,救命。 两人连续一周没出门,楼下的崔家也忍不住犯嘀咕了。 人间四月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崔秀兰和崔奶奶坐在院子里择着菜,一边干活一边唠嗑,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楼上的姜湘身上。 崔奶奶纳闷得很,“前阵子听说小姜出了事莫名其妙昏迷,上周好不容易出院回来,怎么不见下楼出门呢?” 崔秀兰头也不抬,“兴许是身子还没养好,住院住了那么久,怎么着也得养养。” “那也得出门,晒晒太阳多好啊。” 崔秀兰眼角抽抽,没应声,心想谁没年轻过,人家夫妻两刚领证结婚,日子甜甜蜜蜜的,上头还没有长辈指手画脚,恨不得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呢。 崔奶奶不明所以,忍不住操心道:“小梁上次说要摆桌办婚礼,这都拖到四月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办?” “应该快了吧。” 这话刚说完的第二天,梁远洲终于露了面,和楼下的崔家打了一声招呼,征婚礼定到下周周日。 “周日?星期天啊,那敢情好,大家都不上班。” “是,”梁远洲笑了笑,“我找师傅算过了,那天是距离最近的好日子,刚好是礼拜天,我兄弟们都有空来。” “行,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打过招呼,梁远洲便上了楼,慢条斯理进门,就看见姜湘已经换了另一套墨蓝色的布拉吉长裙。 这裙子是他今天早上取回来的新衣裳,还是一如既往道北裁缝铺的出品,重手工制作,精致刺绣,裙底甚至坠了一圈沉甸甸栩栩如生的蓝色花朵。 只见姜湘穿上这套布拉吉长裙喜欢得要命,正蹲下身整理裙摆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梳理花瓣。 她低垂着脑袋,一头乌发凌乱却又垂顺,皮肤白得晃眼,在房间里微微昏暗的光线下,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梁远洲忍不住上前,在她后颈的那处痕迹上吻了吻,“湘湘……” 姜湘即便收到了他送的漂亮布拉吉长裙也还是生气,不想理他,低着头继续一心一意欣赏裙摆上的花朵。 梁远洲低声道:“我刚去楼下和崔家说了一声,下周周日办征婚礼。” “哼哼。”姜湘还是阴阳怪气不理他。 “湘湘,你还生气呢?” “哼。” “你得体谅体谅,湘湘,我追了你两辈子,上辈子都没碰过你——” “闭嘴闭嘴!”姜湘一下子恼羞成怒,脸颊红透,一巴掌捂住他的嘴表示让他闭嘴! 被他困在家里面一周没法出门,这种没羞没躁丢人又丢脸的事,最好永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