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么乖?” 谢立烦躁道,“你当我是狗吗。” 陶运昌没有回答。在夜色里,他的表情并不清楚,但似乎是满意的,愉悦的。 “宿舍条例接近四百字,你每天抄三遍,一个月后给我。”陶运昌领谢立到了医务室门口,谢立走进光里,陶运昌还置身黑夜,他又说,“之后会贴在告示板上,用来警示。你只要老实点,我不会再动你。” 谢立没想到是这么宽松的罚抄政策,刚想说楼长有手腕,除了暴力还会给糖,就被医务室的老师叫住,问他,“你这脑袋上怎么了?” 陶运昌也迈进光里,和医务室老师打了照面,说,“新同学,他前几天打了一架,全身都是伤,您看看。” “那衣服脱/了。”医务室老师随意道。谢立站在原地和陶运昌大眼瞪小眼,他没想到一天要被指挥丢人的事情两次,陶运昌嘲笑道,“害羞?” “害羞什么,给你看病!快点,这么晚了。”医务室女老师赶着下班,很烦莫名其妙的扭捏。 谢立无奈地一层层把自己剥开,脱到最后一层,青紫的身体显露在冷白的灯下,看的有些怕人。 陶运昌皱起眉。意识到伤情比在工具间看到的,还要严重。 “这是干嘛了?怎么搞成这样。”医务室老师吓了一跳,问陶运昌,“他怎么回事?” “前几天被人揍了。”陶运昌概括道,“被打得挺惨的。” “背上这一块怎么这么重。”老师皱着眉拿出药膏,一点点敷上谢立的淤青,谢立被刺激地倒抽凉气。 陶运昌犹豫一会儿,本想对今天的失手道歉。但是谢立见他张口,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插嘴道,“我今天早上背这里又撞了一下,更严重了。” 陶运昌看向谢立,谢立咬着下唇躺在病床上,乞求地看他。大概是不想让人知晓又挨揍,显得他本人很没用。 陶运昌心软下来,觉得谢立要面子要的没有道理,也不是时候。 谢立被药膏和按压弄的嗷嗷直叫,待药膏贴完,陶运昌见他趴着已然无碍,就打了招呼,准备先行一步。 “喂,那个。”他走之前被谢立小声叫住,谢立声音闷闷的,“我会抄宿舍条例。而且之前的纠纷,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 陶运昌停下脚步,想起那些细小到算不上摩擦的冲突。 看着小心穿衣服害怕碰到伤口的谢立,陶运昌有了点兴致。 “那还是要计较的。”他想了想道。 谢立暗骂他不识好歹。都自降身段和解,居然敢不买账。 陶运昌看着谢立变色的脸,心下颇有快意。他淡淡道,“毕竟你还欠我一双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