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只好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是在楼外楼做琴师?为什么去了青楼呢?” 青广陵泪眼潸然,“去那里能赚得多些,我要娶若月。” “你怎么能去风月场所呢?” “不是你叫我学人,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他哽咽一声:“我在等你啊。” “那你应该去读书,从前你最爱读书的。” 青广陵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碎了,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他眼中无比落寞:“从前我读书?你是什么意思?” 他嘲笑着自己:“从前我是一条鱼而已。怎么读书呢?” 白若月被问愣,捉住他胳膊,忙解释着:“我的意思,你应该去读书,不应该去青楼妓馆啊。” 青广陵将她的手扳开,失望地说:“喜欢读书的是范青许,是你心心念念的公子,不是我青广陵。”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白若月被这声音唤醒,忙踏出门槛,从青广陵身后抱住他:“不是,不是,不是!我喜欢的是人是青广陵,不是范青许!广陵不要走!” 青广陵的手,落在他腰上那双柔软的小手上,挪开,“你放心,我不会去拆浮生酒肆的。也不会去做坏事,招惹来六界掌司,给你或者你师父丢脸的。” 原来,她的想法,青广陵尽数知晓。原来包括范青许的那一段,他也知晓。 也许从前,他不过是扮作无知而已,也许他一直什么都晓得,是自己小看了他,当他是条鱼,当他无能无力,以为他会受不住诱惑而变坏。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罢了。 “你去哪?”白若月望着青广陵的背影问。 “离开这里,静一静。”他说。 白若月不知哪里乱了,自己此番下凡,不该是同他大婚的么?她蹲在地上,望着院子里的大柳树上,挂着几十个红灯笼,被风吹得尽数灭了。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原先尽数向着他的热诚,也要被折磨得暗了。 她唇上颤颤,难过极了,自言自语:“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的我的广陵……” 她哽咽着,用着哭声换了一句:“相公……” 才要推开白府大门的青广陵,听见这句,就再也走不动了,他的双脚有如千斤重。那重量来自于他心上牵绊着的人,因她说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广陵,她喊了相公…… 也许她曾经心里有个人,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一直都知晓?他不过是西湖之底的一尾鱼,哪怕是个替身,能成为若月的替身,也很幸运,不是么? 那黑衣公子只停在门口的位置,不进不退,裹足不前。他需要人安抚,需要人来哄哄他,哪怕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