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拘出个笑来,“想来两位还是相识的。” 白若月说:“昨日夜里见过一面,有些过节,谈不上认识。” 这话青广陵很不爱听,什么是“一面”,什么是“过节”,什么是“不认识”?明明昨夜见面时,这姑娘也认出他来,不是么?青广陵看着许宣,嘴唇微动:“两回,青城山下,还见过一回。” “你……”这人好生有毛病,第一回 是捉妖问话,第二回当自己是杀人凶手,还怀疑自己给他下了什么魅惑之蛊,如今是第三回,谁知他又要翻出什么花样来。 白若月想着,还是不要同他纠缠为好,没在理他,只问:“许公子,那玉竹可找到了?” 许宣掌中空空如也,“我没有找到。后头仓库里的阿翁许是出去打酒了,估摸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姑娘可愿稍等片刻?” “好,那我等会儿。” 许宣又望向青广陵,这公子一身装扮一看就价格不菲,保不齐是买些贵药材的,极有可能还是笔大生意。他客客气气对待,“不知公子要买什么药?” 郁垒先前一步,站在许宣面前,说道。“能来这里,自是些小病。” 许宣看见郁垒,他记得,这人方才到铺里转过一圈,他笑了笑,“原来这位大哥是帮你家公子来探风的。不知是何症状呢?” 富贵人家的公子,带着家丁来能来生药铺买药,而不去松鹤堂瞧病,怕是得了些见不得人的病症,或者是体虚要进补。 他瞥了一眼白若月,想着不管是隐疾也好,进补也罢,都是在女子面前不兴说的,一脸认真道:“了然,了然。可愿随我去堂里号脉一看?” “不必里面,”青广陵将胳膊往柜台上一摆,“此处便使得。” 神仙的灵脉与凡人脉搏虽像,可并不相同。许宣指尖搭在青广陵腕子上,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这公子气色甚好,猜只是买些夜间使人健壮的药来,便信口胡诌道:“补药,调补调补身体便是。” 青广陵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只冲着郁垒招手,示意他跟着许宣开单子、算账。 这时,铺子里又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翁,他拄着拐杖,穿着破衣烂衫,颤颤巍巍说道:“许主管,头风,疼死老朽了!快来救我。” 许宣抬了一眼,看看是谁,冲老翁说:“你且先坐在凳子上歇息,我将这账算完,便帮你看。” 白若月与青广陵站在另一边,离屋里其余三人都远些,她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神仙,来人间开补药,呵,真不怕笑掉大牙去!” 青广陵听出这话里明晃晃的揶揄和嘲笑,“妖精,来人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