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柔奴眉眼垂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一日。她拉着白额摸自己眉间的手,扯到自己脸颊上,“虎头哥哥…… “怎么了?”白额望向窗外,“你时常不在这茅屋里,每日这时我早就睡了。你还不困么?”他指了指屋里各靠在两边窗户的两张床道:“早早睡吧,明日我还要上山去呢!” 柔奴捏着白额的手,让他揉搓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整个人站起来,靠向白额,“柔奴今日不想和虎头哥哥分床睡,我要同你睡一张。” “不行!”白额忙抽回手,站起来,“凡人最讲究名节,等我出了这里,去城里寻个媒人,正经娶你才行。” 柔奴也站起来,走到白额跟前,“我无父无母,孤女一个,何须媒人?这村寨里的人,都以为我们两人是夫妻,为何要旁人做媒?” “你晓得,我同这里的人不一样的……”白额言语间犹豫,他是老虎精的事情,他隐藏地很好。于这山寨里的人而言,他不过是个力气大的樵夫,每日砍木修栈道,想要修出一条可以给凡人爬出这幽潭山的路来。 “我晓得。”柔奴不想再在白额面前装傻,也不想再跟他说谎了。 从前有一回,柔奴□□了一个凡人到山里,本来打算诱他云雨一遭,而后吸干他精血杀了他的。没想到被白额撞见,白额以为她是被欺负的民女,路见不平地救了她。 柔奴当时以为,这个白额不过是另外一种男人,暂时能装得不近七情六欲,必不会长久。 于是骗他,说自己是良家孤女,在临安城里做些女工讨生活,常常被人欺辱,想扮可怜求得他收留,而后慢慢养肥他,回头留着采补用。 没想到这傻老虎真是言行如一地傻气,两人时常住在茅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从未逾矩。 即便两人早就互通心意,可白额却从没越雷池一步。柔奴时常去城里,说是去做针线活,实际是去春岸楼见凡世间的各种臭男人,她见得男人越多,越发现白额与旁人的不同。他至真诚,与旁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柔奴知晓自己这日活不成了,她直接说来:“我晓得,虎头哥哥不是人,是老虎精。” “你,你怎么晓得?”白额无比震惊,他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 “那就是呗。”柔奴双手攀上白额的脖子,勾着他,靠近他怀里,“虎头哥哥喜欢柔奴,柔奴也爱慕哥哥。是妖精还是人,又能怎么样呢?” “莫,莫要如此轻浮!”白额觉得自己脸上红了,鼻子里全是柔奴身上的香气,他别过脸去不敢瞧她。两人互通心意许久,可从未有过逾矩,至多不过牵手,摸脸,还未这般投怀送抱过,他推开柔奴,“柔奴,不要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