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兽奴!”李檀儿销魂得没了半条命去,他却敢停下,“你再闹我!小心你的命!” “我给你可以,”郎项逸于身后抱着她,“我也想同你,讨个东西。” “何必使这些手腕呢?”李檀儿不屑一笑,“金的、银的、扁的、圆的,只要你说得出来,什么我会舍不得给你呢?” “好啊!”郎项逸继续着此前的动作,幔帐红纱里翻腾起来……半晌,两人都尽了兴,得了趣,他才说:“你的心。” 李檀儿软在被里,“什么?” 郎项逸于身后抱她入怀,指尖摩挲在嫩肌媚骨间,“我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你的心,”郎项逸道:“我想得到你的心,成为心尖的那个唯一。” “傻子!”李檀儿闭着眼睛浅笑道:“你从来都是啊,我的心肝,你最厉害。” 郎项逸嗅着李檀儿的头发,“糊弄我呢?这可不是。” “好了……”李檀儿的真心,他郎项逸是得不到的。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连同他多说一句都不肯,只道:“走吧,出去。” 郎项逸穿好衣衫,系好腰带,背对着李檀儿。他想要的东西,用眼下的手段,是不可能得到的,“闹你的。” 又道:“我想出丞相府。” “哦?”李檀儿睁开眼睛,柳眉微挑,“想要去做什么?”她能想到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脱奴籍、一笔银钱、一个稳定的营生。 “从军。”郎项逸考虑许久,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各处都在招兵买马。丞相府里莺歌燕舞的奢靡之风,也难以抵挡朝廷之中大厦将倾的局势。京城周遭,藩镇割据,各地节度使各自为营,又有不少节度使开始独自征收税赋,脱离皇宫的掌控。 乱世之中,机会最多,他这样的人,无根基、无势力,若有机会出头,只能拿命一搏。 “好啊!”李檀儿心道,正要想个理由同他分开呢,边关日战夜战,南方正乱,十之八.九的军人,都是有去无回,只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表哥张云生,如今领了老皇帝的圣旨,要出玉门关去打仗,我放你奴籍,给你资财。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只管说来,也不枉费我们好过一回。” “我什么都不要,我想在离去那日,你可以在城外十里长亭送我。” “臭奴才,想得可真多。”李檀儿没有答应他,只说:“黄金百两予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离开京城那日,已是月余后的初春。 换了一身戎装的郎项逸,不过是最低级的行走士兵,拿着矛,跟在骑马的牙将之后。 城外黄沙漫天,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