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浊应下,“好,我这就去。” 药庐外已经备了马车和马夫,不多时,众人将喝过兕觥之水、仍在昏迷的许宣抬上马车,奔着他家而去。 药庐里,白若月为胡六幺沏茶,斟了一杯,两人在凉亭里叙话。 胡六幺没喝那茶,嗅了嗅,问:“茶香我问不出,不过此间有异香,可是那瀛洲仙草?” “这能闻的出来?”白若月也试着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六幺的鼻子果然好用!” 胡六幺直接问来:“我看小白全无伤痕,许宣服用的瀛洲仙草,可是广陵君去采的?” 白若月没有隐瞒,到了句:“嗯。” “广陵君呢?” “还在禅房里修养。”白若月顿了顿,觉得对外,自己还是以“师叔”称之较为稳妥,“师叔应该是误入了瀛洲的阵法,受了很多伤。” “没想到广陵君竟然弱到了这个地步?不至于啊!玄女不是死了?”胡六幺故意说着白若月不晓得的事情,扮作满脸疑惑:“况且广陵君和玄女两人之间的关系……瀛洲应该不会对他设置太多奇门遁甲才对啊?怎会受伤呢?” “两人之间的关系?”白若月清楚记得九天之上那一段人人津津乐道的广陵君和九天玄女的绯闻,明明是被广陵君否定了,难道是有些自己不知晓的?便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即便青广陵信誓旦旦说过,两人不过是朋友,可遇到了机会去深探,她也想知晓。 “听闻千百年前,有一遭六界遇到巨寒,玉皇大帝为了护凡人,率众神,将那寒雪引到了东海。东海之上的度朔山和瀛洲,整整飘了十年白雪,六界得以熬过一场寒灾。就是那十年,东海之上,漫天白雪,没有旁人,广陵君和九天玄女一起守护着东海。你道,那样的绝境下,就两人在一起,是不是很是不同呢?”胡六幺望向远处,如在回忆,淡淡地叹了一句:“怎么算,都该是知己吧?” 白若月想起来,那日青广陵同司贤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听起来是平淡如水的。可是从胡六幺嘴里说出来,这两人间,又好似不是“没什么”,她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胡六幺眼中一亮,“近来听了个八卦,本还以为是假的,如今说道此处,我想,看来是真的。是关于广陵君的,你想听么?” “什么?” “哦,这可有意思了。”胡六幺来着一趟,出了与七浊送兕觥之水之外,还有一件,是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从前她隐藏着的事情,如今想掀开来,摆在明处说一说,便道:“龙族守一方陵土,是必须要经历过六道轮回之苦的,广陵君也逃不过。你可晓得,广陵君上一次历六道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