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友才能进去,或者说必须是他认可的“自己人”才能入内。而里面负责服侍范县令那些达官显贵朋友的人,多数都是怜珠这样的孩子,上二十岁的都少。有女孩,也有男孩。 看病缝隙时,白若月闭眼养神,就在想着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来此处已经两月有余,范青许认识范县令二十多年,也是今年考上秀才后,一直在想法子靠近范县令,才能有机会去了一次望春楼,可见他对此很是谨慎。 上回去范府小妾思思别院的祠堂,他们没有找到账本,估计那账本不在范府,就必在望春楼上。她要怎么帮范青许拿到那账本呢?拿到之后呢? 本就是雨天,天色灰暗,转眼天就黑了。 白若月看着屋外大雨,也不着急走。她故意没有带伞,也没有接范青许的油纸伞,原因无他,她希望可以等范青许来接他。 济善堂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就只剩下白若月和小五哥。 小五哥今日听闻了新来的女学徒实际是个大夫,对她很是好奇,就同她多聊了两句。 正聊从前师承何人时,就听门外跑来一个老妇人,看见小五哥就叫:“郎君快回家去!家里围墙坍塌了一半。”夜里家院外围墙坏了,唯恐招贼,妇人赶忙来请主人。 小五哥看着白若月,白若月了然,道:“你去便是,我来等怜珠。” 小五哥赶忙作揖,“银子收到,在账本上一记便是。你收好银子,明日给我。”说完拿了油纸伞就往外跑。 “好,放心。”白若月应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怜珠就到了济善堂。 “姐姐,小五哥呢?”怜珠将油纸伞合上,倒放在门口柱子边上。 白若月:“他家里有事,先走了。我替他收银子,记账。” “姐……”怜珠这才发现自己叫错了,不好意思道:“白大夫,莫要介意。是怜珠疏忽,一时间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比我小,唤我姐姐刚好。就咱们两个人,叫大夫给谁听去。”白若月笑着走到小五哥的柜台,持笔沾墨记了账。 “一般人可不许妓/子这样唤人的。”怜珠笑了,越发觉得白若月亲切。 “雨这样大,难为你能来。赶紧,咱们干完各自的事,早点回家去。你回家若是还要煲药,岂不是要到半夜才睡?” “明天白日我没事做,晚些睡不碍事的。”怜珠忙从钱袋子里拿出十两一锭的银子来,一一摆放到柜台上,“姐姐,你数数?” 六锭银子,一目了然。白若月瞥了一眼,已将账记好,将银子收了。目光却停留在怜珠身上。方才怜珠递银子时,白若月瞧见小姑娘手腕上都是血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