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二小姐的身子也不像是能承受住的模样。 思及此,景武眼眸闪过丝同情,如此这般,只能是将军的喜好了, 只是苦了新夫人。 “回话。” 冷沉的声线陡然响起,景武被吓了一跳,他方才未听清将军所言。 谢叙冷眼看着垂首的景武:“边陲之地缺人手,你不妨去历练一番。” 景武猛然抬头,将军不需要他了么? 骤然对上将军冷戾的视线,景武才舒口气,心下安了,将军是在恼他方才走了神。 景武懊恼地请罪:“将军,景武不该心不在焉,请您责罚。” “下去自领三十板。” “是。”景武恭敬垂首。 “小皇帝如何了?”谢叙轻碾着笔杆。 “圣上自那日受了惊吓,便一直卧病在榻,太医出入不断,太后每日都会前去看顾。” 景武言语间带着不屑,在他看来,那般软弱无能之人根本不配登上帝位。 谢叙抬了笔杆,指骨用力,力透纸背,片刻后,撂了笔杆, “将此交与太后。” 景武敛眸上前双手捧过墨迹尚未干涸的纸,将军这是准备重新踏入朝堂了。 景武:“将军,依景文所言,圣上怕是撑不过去。” 谢叙来了几分兴致,挑眉道:“让太医院挺住,小皇帝不该在这时候没了。” 景武了然,当今这位圣上何时没要顺将军的心思, 务必要没的有价值才可。 外间匆匆脚步响起,谢叙不耐地抬了眼,直到人声响起,谢叙才无可奈何地寻声望了过去。 喜嬷嬷方才一直在外间等着红珠,撞见红珠低头擦眼泪的委屈模样, 知方才红珠被撵了出去,喜嬷嬷心下也有了几分心虚,但想着自己也是为了小殿下着想,便挺直脊背, 更何况她现在进来是有正事,喜嬷嬷更是没了那股心虚。 “小殿下,赵尚书的夫人邀夫人前去她府中的梅园做客,那位夫人一向好结交,那日应当会来许多千金,夫人。” “嬷嬷想着夫人也无甚么朋友,此番出去也是散散心。” 话尽,喜嬷嬷期待着小殿下的回应。 “既是寻夫人前去,这事告知夫人即可,不必争得我的同意。” 谢叙并不是禁锢夫人自由的这类人,陆今溪如今性子沉闷,多同人说说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喜嬷嬷得了这句话,转身出去寻红珠让她带话给夫人。 屋内隔绝了外间肆虐的风雪, 景武也没了要回禀之事,便恭敬出声告退, 步子方才迈出去一步,便滞在原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