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此时,齐筝敲了敲纪怀序的房间门,等待了好半晌也没人来开,于是便又敲了敲。 半分钟后没得到任何回应,她握住把手,喊了一句:纪怀序? 仍旧没有回应。 她也没再多等,轻轻推门而入。 房间里十分昏暗,只有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几缕光线,靠窗的那张有些窄的折叠床上,窝着并不太明显的鼓包。 房间比较小,齐筝走了几步就到了床前,察觉到鼓包有些紊乱而微弱的起伏,几绺头发隐约露出被子边缘,她才终于确认床上是有人的。 齐筝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适应了黑暗后勉强找到床上的人朝里的半张脸。他正蹙眉闭着眼,似乎陷入沉睡。 她并不太想吵醒他,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朝他额头探了过去。 冰凉的手贴上滚烫的额头,突然的触感让纪怀序舒服得几乎喟叹出声。 但陷入梦魇的他却仍保有一丝理智,潜意识里知道这是陌生人在靠近自己的危险信号。 在沉溺与防备间他几番挣扎,终于在那全然不同的温度要离开额头之时,猛然睁开眼,警觉地一把抓住了快要溜走的那只手。 手腕被突然攥紧,齐筝有些猝不及防地一惊,稍一低头,便对上了那双在昏暗中仍显得锐利与警惕的眼睛。 方才清浅的呼吸变得沉重,连带着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粘滞灼热。 纪怀序的目光渐渐聚焦,终于将来人的脸看清楚。 齐筝?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股浑浊黏连的沙哑,掺杂着对当下认知的试探与质疑。 是我。齐筝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你发烧了? 纪怀序头晕得小幅度动一动就疼,意识有那么一些涣散,因此对于听到的话拼凑重组了一通才明白意思。 他隔了许久才轻轻回应道:嗯好像是。 多少度? 没量。 齐筝以为他只是嘴硬没告诉齐颂,没想到是真没量。 她微转动了一下手腕,轻而易举便从他绵软无力的掌心里抽脱了出来:我给你拿温度计来? 纪怀序的手指蜷曲起,落回了身侧:好。谢谢。 齐筝短暂地离开了房间,很快便带着电子温度计返回。 不需她多说什么,纪怀序朝里转了转头,露出一小截脖子来,齐筝拿着温度计在他颈间碰了碰。 滴的一声响起,齐筝将温度计拿近,语气稍显沉重:38度4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