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脑袋破水而出。 是一位长相精致漂亮得非人的少女,女孩耳朵上方有一对沉重弯曲的盘形犄角,深绿色的鳞片呈现哑光质感,末端向内钩起,犄角有少女整个人的一半长,重量也肉眼可见的比少女重得多得多,难以想象少女是如何承受得住没有被压垮的。 女孩浮上水面,宛如脚下踩着什么东西。紫红色的虹膜中央是白色的x形状瞳仁。 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凝视某个空无一物的方向。 * 鹿羽猛地睁开眼睛,随后被太阳刺得又立即闭上。 伸手盲抽了一张纸巾擦掉生理性流出的泪水,缓了缓,重新睁眼,待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鹿羽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喃喃道:“今晚睡觉一定要记得拉窗帘,不能再因为不想下床而偷懒......受够了每天都被太阳‘辣眼睛’。” 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虚像,鹿羽心不在焉的想又是那个梦。 从小到大......准确来说从她记事起,就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 梦的变动不大,有时候会更换场景,但其中都有那个陌生的少女。 她一定不是人。 鹿羽想。 毕竟普通人类是没有犄角的,瞳孔也不是x形。 在梦中鹿羽从来没有和那位少女交流过,她总是远远的望着她,就像一名观众。 少女是幕布里的人物,而她是幕布外的旁观者。 十多年来也就这一次她们有了接触——指少女看向她,精准的和她对上视线。 真可惜她醒来了,如果可以,她想问问少女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嗯?你说梦都是假的,是大脑清理掉没用的信息时产生的废料、一种幻象? 鹿羽当然知道。 都二十一世纪了,讲求的是科学、唯物。 她不过单纯的吐个槽而已。 拧开水龙头接水吐掉嘴里的泡泡,又用手捧着水洗了脸。鹿羽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客厅,经过放在电视柜上的照片时停下脚步面朝照片,打了声招呼:“爸妈,早上好......啊不对,中午好。” 她今天起得晚,这会都十二点了,实在谈不上早。 鹿羽的父母在她五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离世,在鹿羽记忆中两人对她很好,基本上是有求必应。但更多的鹿羽记不清了,她就仅记得一个‘好’。按理来说对自己很好还是父母的人过世,应该会感到痛苦和悲伤。 但鹿羽就是对他们没什么伤心的情绪,硬挤都只有一点点。不如她后来收养的流浪老猫,两年后寿终正寝去了喵星,鹿羽可是难过了整整两个月。 ——许是那时年纪太小对父母感情不深,而且不理解死亡的含义。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长大了,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缓冲,所以才没那么难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