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没什么事。”归终认真地斟酌着词句,对钟离说,“想找你聊聊?” “如果是随意的事,周末如何?”钟离温和地说,“这些日子我们都挺忙的,不是吗?” “是是是……”归终只觉得头疼欲裂,觉得太晚了,但也懒得和钟离去争,一口答应下来,“那就周六吧,早上九点,来我家吧。” “好。”钟离说。 归终松了口气,寒暄了几句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然后归终挂了电话,翻翻手机中的日历,发现今天是周一。 还有五天啊…… 归终有种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自己头顶上就是不肯落下来的绝望。 这五天归终可谓是度日如年,每天都焦虑得像是在热锅上快乐打圈圈的猫咪。 一直到周五晚上,归终才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她似乎还没来得及准备茶具,归终家并没有常备茶具! ……然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忙完一阵回到家中,归终才想起自己好像不会泡茶,又临时上网去搜泡茶攻略,紧锣密鼓学了一会,好容易归终松了口气,瘫床上歇着,手指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小腹…… 完蛋,好像有点微微隆起了。 归终绝望地觉得,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 钟离来的时候,归终正在侍弄茶叶。 洗茶的过程在老手看来简单,对归终而言,未免有些生涩,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钟离先是闻见清冽的茶香,又见摆在茶桌上用了一小片的、熟悉样式的茶饼,目光柔和了许多。 归终极少见穿了件雪纺的雪白长裙,宽松轻盈的裙摆恰好能遮掩住她稍有弧度的小腹,同时也衬得原本就清丽的少女更加出尘,像是雨后一朵琉璃百合。 钟离眸光不自觉温和许多,走到归终身侧,看她笨手笨脚地拿茶盖在茶上晃啊晃的,莞尔笑了,缓缓坐下,取过归终手中的茶盏,温和说:“我来吧。” “啊,那就麻烦你了。”归终总算松一口气,大大方方把茶盏递给钟离,看他行云流水般地洗茶。 清澈带着茶色的水流裹挟着水蒸气流出,茶香四溢,钟离将茶倒入茶壶,为归终倒了一杯。 归终见钟离的模样,忽然发现很少见他心情这般好过。 平日里的钟离也常常微笑,但总是温和而梳理,再加上常居上位者的压迫感,很让人觉得美则美矣,可惜公式化——以前就算是钟离心情略好一些,也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柔软的笑意,像是偶尔冰霜融化后落下的温柔倒影,一闪而逝。 而此刻,钟离似乎格外温柔闲适,无论是动作的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