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时时有些乐趣,张良暗暗开怀。 怀瑾也抿着唇偷笑起来,张景见兄嫂都隐隐有着笑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当年跟怀瑾同住两年,那两年被她呼来喝去都成习惯了,以至于现在都没改掉。 想起当时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张景有些怔忪,当年她在秦国时总是阴晴不定,常常阴郁着一张脸。而今却是眉舒目展,脸上尽是欢欣,身上穿的裙子头上戴的首饰,处处彰显着她在认真的生活。 张景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 惆怅些什么,他也不愿意去细想。 “阿景已经是要娶妻的年纪了。”怀瑾给他倒了半杯茶,笑道:“可有中意的姑娘了?若是有也别害羞,我和你哥去给你提亲,也好叫我过过大嫂的瘾哈哈哈哈哈!” 张景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红着脸坚决的别过头:“我不和你说话了!” 夜间,和张良汗津津的抱在一起,怀瑾有了些倦意,闭着眼睛问:“明日还出门吗?” “明日中午要去栜将军家里吃饭。”张良也有些困了,说话有些鼻音。 怀瑾嗯了一声,又问:“阿景跟你一起去吗?” “带他一起去吧,他一个男孩子,应该多出去见见人。”张良清润的声音染上了些含糊,显然是困极了,然而还是问了一句:“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吗?宁陵君也在,他总问我,为何你从不跟着我一块儿出去。” 怀瑾扭了扭身子,没有回答。 在秦国的十年,她大部分时候过得谨慎小心,和人打交道的时候不能不客客气气,现在日子由得她自己做主了,她现在做全职太太做得很兴起,才懒得去应付别人! 说起来,她从离开起就没有再想起秦国那十年的日子了。 张良已经睡着,怀瑾枕着他的胸膛,也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来,家里又是她一个人,黎婶给她炖了老鸭汤,她睡眼惺忪的坐在廊下喝汤,脑子似生锈了似的。 黎婶在旁边擦地,见她有些清明过来,就如平时一样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夫人做了这么多好颜色的衣裙,也不跟着大人一块儿出去,好叫人人瞧瞧这些衣裙。” 怀瑾坐在地垫上抱着膝盖发呆,脸上犹有睡痕:“我又不认识那些人。” “要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呢!”黎婶絮絮叨叨的说:“大人待你啊,是极好!” 黎婶这些时日看下来,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哪家的夫人都没有这位命好!家里的钱财由着花,每日睡到晌午才起身,夫婿又温柔体贴从不在外面乱来。 怀瑾醒了闷,起身去洗漱,把自己拾兜完,太阳已经挂在正空,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