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愣了愣,随即笑开了,她轻轻回答:“嗯。” 很多年以前,翟沄年和景樆淑一起住在覃市的时候。那会儿正是五月份,青梅刚熟。 某个傍晚,左右无事,翟沄年和景樆淑便跑到后院摘那树上的梅子。那颗树并不高,可能就是考虑到了翟沄年毕竟还是个孩子,正是闲不住的年纪,所以特意修剪得让翟沄年只需踩着一边的石墩子就可以够到。 青梅初熟,吃起来自然酸涩,却是用来泡酒的好料子。静等一些时日,酸涩的梅子自然会变成酸甜爽口的佳酿,只是细细品来会有些许的苦涩罢了,当然,这也无伤大雅了。 后来那坛子酒就一直放在院子里梅树下面,翟沄年也从来不碰──直到那场火灾几乎毁了整个院子。 前些天在覃市的时候,景樆淑突然想起来这茬,随口问了一句:“那坛子青梅酒你动过吗?” 现在院子里的树自然是后来重新种的,但因为位置没变动,所以全然就是当年的光景。翟沄年看见那颗梅树就想起来了,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忘了?这里被烧过。至于青梅酒嘛…津市,那颗木槿花下面,我倒是每年泡着的,一般是我们自己喝了。” 好好一场庆功宴兼迎新宴,倒是不必碰枪或者挂伤。公认解释是:不吉利。既然不玩枪,那便比投壶好了。 翟组长看准备好了,扬声说:“三局两胜,第一局输了明天多跑五圈啊。” “这五圈你可跑定了。”景樆淑一副一定会赢的做派,笑里满是自得。 “那可不一定,比完再说。” 两人各自站在线外,那人很有礼貌地客气道:“还是副组长先请。” 景樆淑一语双关:“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她便看似随意地扔出一支箭,扔之前似乎半分迟疑都没有。 正中壶口! 另一位也丝毫不逊色于景樆淑,连续三次,两个人都是全中。 终于第四支箭了。景樆淑刚扔出手,一直带笑看着景樆淑的翟沄年却淡淡地评价:“差了点。” 旁边的姜亦宸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你平时不是对她挺好吗?看你对她的实力充分信任啊,怎么这时候就不信了? “长他人威风?” 翟沄年很客观地快速回答:“你自己看看?” 姜亦宸一看,粗略一估计就不再说话了。 ──好吧,确实歪了,运气好点能磕一下擦边进去,运气不好一点就直接擦出壶了。 可能有的人运气就是很好,可能因为苍天也觉得不能在对象面前丢人。 所以很巧的,起了那么一点点风。又很幸运风向正好,刚刚能够把箭吹得靠近壶一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