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楼梯口正站着两个人。偏移的日影斜照,映出两道形状几乎一致的影子,被间断的护栏切割成无数道裂片,碎在宽而深的通道里,落向模糊的更远方。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手足无措的钟清像是碰见了救星。 她偏头,如瀑黑发垂落,水润清澈的眸光如绸缎般写满歉意,她小声请求道:能劳烦您帮个忙么?这位朋友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谢平之确实挺不对劲儿。 叶惊秋想。 隔的太远了,她看不到谢平之沉默的表情、看不到她无声滚落的热泪,更看不到她握着刀柄的颤抖的手掌。 是她回来了吗? 在场所有人都只能听清一句话,那是谢平之犹如祷告般的呢喃: 阿清...... * 时醉没有将谢平之的事情告诉洛塔瑞奥,是因为钟清的身份实在是清清白白,真没办法怀疑钟她身份有误。 她的祖宗八辈都要被基地翻出来了,行政部当初就已确认过无数次她的背景信息,前不久收到时醉要求后又再度地毯式挖掘了一遍,导致基地现在甚至都知道钟清七岁时逗弄的那条狗是谁养的。 她的档案资料确实没什么造假成分。钟清祖籍福建南靖,后随长辈前往新加坡生活,在曼谷河口处游玩时不幸遇见异兽觉醒,而后被赶来的周弦徽发现。 简简单单、清清楚楚。 所以她那几乎和钟清一模一样的面孔,就只能算得上巧合。 或者说,问题在那位已死去的钟清身上。只不过往事难追,事情短时间恐怕没有结果。 谢平之大概也是已认清事实,清楚自己当初的爱人绝对不会归来了,仿佛那日垂下的泪水只是她片刻的失神,这几天的阿谢又像是以往一样散漫,只是叶惊秋总能看到她和那位钟清小姐同时出现。 别搞替身文学啊! 叶惊秋哀怨一声,恨不得跑去晃晃阿谢叫她清醒一点。 但现在估计找不到人,这个点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分,窗外是一如既往的阴沉。 午觉睡得有点久,叶惊秋把桌边那套做了一半的语文试卷收好,这才打了个哈欠去慢悠悠地洗漱。 最近的北京总是细雨天,从空气湿润水平上看是件利民好事儿,但不得不说也给基地的工作带来了一点麻烦。 基地这几天把挖掘精力集中到了猫耳山,为了防止一不小心挖到什么东西大家一起玩完,行政部每日作业时都必须有足够数量的a级专员在旁谨防意外发生。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