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尘,你便这般由着尊夫人肆无忌惮?” 九千岁还真没管他们两人如何,只失神看着身旁的人,凤眸里氤氲出不自觉的柔光。 见到这一幕,李昭辰瞳孔紧缩,又叫了一声。 “殿下也知,郡主确实比本督尊贵,本督还真不敢妄言。”终于回神的九千岁如是说。 李昭辰若是不叫这一声,陆寒尘还真顾不上他;回神后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唳,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那般恋慕。 因而,九千岁第一次在私下里对蜀王殿下自称本督。 “殿下这是何意,讲道理论不过本郡主,就想仗着曾经那点救命之恩可着我夫君一个人薅?” 谢令月面色悠然:“殿下要弄清楚,现在是我与白家公子算账。” 于是他们就见识了瑾安郡主剖析心路:花样年华以郡主之尊嫁给陆寒尘,便是夫君身有残缺,可她原就喜欢夫君的脸;本想着闺房之乐那么多种,夫君定会与她渐生情愫,有情饮水饱,他们必会成就神仙眷侣的美名······ 完了,狼崽子又开始唱作俱佳,陆寒尘索性闭上双眸,当听不见。 李昭辰两人却目瞪口呆看着这人面不改色大谈闺房之事。 “然白家公子做了什么,你与蜀王殿下给我夫君下了炼心,还是在洞房花烛夜;我们夫妻还未曾熟识,如何解除药性;本郡主这般疼惜夫君,怎舍得他承受心绞之痛,日后还如何与夫君两情相悦?” 所以,白清涟先做初一,谢令月回敬十五,不算过分罢? 那这两人是哪来的脸过来与陆寒尘算账的? 这回白清涟忍不住了,在李昭辰身后梗着脖子叫嚣:“那怎么能一样,陆寒尘他本来就···”不能人道,更不配提感情。 可惜,白清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脱口而出的话又被打断。 “天枢进来。”将人叫进来,谢令月直接吩咐,白清涟一介白丁,顶撞郡主也罢了,还敢对朝廷重臣以下犯上;掌嘴二十,叫白公子也长些记性,免得日后再犯大错牵连了白尚书与蜀王殿下。 都不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天枢很利索就将人拖出去,他早想这么干了。 李昭辰起身欲拦,却被谢令月接下来的话生生拖住脚步,僵硬站在原地。 “蜀王殿下,我父魏国公离京之前,想来陛下是要亲见的···” 论起把握人心,谢令月可太会了;魏国公可只有一个嫡女,若是见到女儿手里的供词与人证,知晓他最疼爱的女儿与女婿承受了这般委屈···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好了,李昭辰也站不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