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出乎意料的是督主好吧,谢峰忍不住的怀疑,这位还是世人闻之色变的九千岁么;竟是不顾及他在场,就这般哭上了,说出去谁信? 偷觑自家主子一眼,谢峰又在心中感叹;就凭主子这风姿,还有这世间无二的气度,便是督主之前心悦蜀王又如何,还不是为自家主子动了心? 这流下的眼泪就是证明。 想来督主应该还未曾为别人流过泪呢,自家主子就是能耐,不过月余的时日,还真抓住了这位的心。 这般想想,好像主子这点伤势也算不得什么了;谢峰可不觉得自己这想法大逆不道,看主子的神色,大抵也是乐在其中。 所以说嘛,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最是叫人难以捉摸。 谢大夫深觉情之一字,如他这种平凡人还是远一些的好,他可做不到主子这般又是费心又是废身的付出,只为了得到一人心。 不过也是,自家主子想要得到之人可是大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普通人么,应该都怕疼的罢,也没有主子这么多的心眼子,谢大夫如是想。 入乡随俗,用过素食后已近正午,日光熏得人心暖。 皇觉寺最有名的不是皇家寺庙的声誉,而是寺院中有一颗近千年的银杏树;每到深秋,整棵树披金,便是周围的地上都如踩着金叶子般令人迷醉。 每年此时都会有不少人前来一饱眼福。 本来谢令月来皇觉寺,一为进香祈福,二为引狼出洞方便杀人,三便是恰逢赏此人间胜景的最好时节;怎奈他这几日怕是连院子都出不得,只能等几日再说。 恰好他住的这间客院正屋前亦有一株百年银杏,聊胜于无。 得知他想在银杏树下晒晒日光,都不用他安排;九千岁叫玉衡在树旁摆好一张软榻,上面还铺了虎皮褥子,各种零嘴也备好;然后吩咐他与天璇几个心腹亲自守在院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又叫与谢令月缩骨后身形最接近的侍画扮成他女装的样子,侍琴与侍棋几个陪同,去了专为瑾安郡主准备的禅室抄经;还特意另外安排了客院,至于执墨几个也都被打发去跟着侍候郡主,负责周围的巡视,这一处院子便是九千岁自己所用,恢复男子身份的谢令月只是近身护卫。 谢家的人只留下谢峰在院子里。 而谢令月恢复了男子装扮,一身玄色圆领道袍,墨色为底绣金线卷云纹的披风,墨发松散扎在脑后,随意而慵懒;九千岁与他是同样的装扮,抱着人便到了软榻上。 这人大抵也是学会了谢令月往日待他的细致,将人放在软榻上先坐好,细心摆好软垫,这才轻柔扶着人侧躺在榻上;做完这些之后,九千岁也毫不客气上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