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无人不知,老魏国公谢达昌一杆长枪无人能敌。 这一指正交流就将近午时。 玉衡面上带笑进来禀报,说是督主的好友,大宣首富卫兰陵到访,督主劳近身心腹谢公子帮忙接待;马车已到寺门处,玉衡是问午膳如何安排,还带着人打扫归置东厢房。 陆寒尘竟然有好友,谢令月还真不知道,只能颔首。 既然那人能安排来人住在这个院子里,说明是信得过的,且玉衡也说了他是用谢公子的身份招待,那随意便是。 这回是江越暗自咬牙,陆寒尘那厮还真是诡计多端,这是防着自己与谢令月亲近罢。 无碍,江越也见过这卫兰陵几回,就当是多一个人叙旧好了,想让他放弃与谢令月相处的机会,陆寒尘做梦!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处,玉衡带着两人进来,后面还有几个锦衣卫与护卫跟着搬东西。 谢令月第一眼注意到的并不是那个身量修长的玄衣青年,而是跟在这人身后四处张望的小少年。 小少年穿一身金盏色长袍,纯白里衣,青钒色锦缎披风;衣装上不见刺绣,都是料子上本来织就的同色纹样;肤色是不逊于谢令月的白,墨发大都披散在脑后,只有顶端一个白玉缠绕白狐毛的发饰簪住一缕,两鬓是松散而又带着一点自来卷的长刘海。 整个人看着都是纯净气息。 再观其貌,略带点弧度的远山眉,眉尖一粒小小朱砂,狗狗眼圆溜溜,灵动又狡黠;鼻梁秀挺,花瓣似的唇形,竟然还有唇珠。 谢令月只想到了一个词,软萌。 这样一个纯净又软萌的小少年,令人忍不住的也跟着心软。 大抵是谢令月的视线太过专注,小少年当即看过来,瞬时愣住;而后狗狗眼迸发光彩,先是惊喜闪过,紧接着就是疑惑。 没管身后的青年叫人,少年几步跑到谢令月面前,距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站定,犹豫几息后才不确定张口:“谢大哥?” 谢令月亦震惊:“卫昭!!” 这个称呼出口,少年再无犹豫,大步上前,颇有乳燕投林的架势;站在谢令月旁边的江越忙忙伸手拦下人,目中尽是不满。 “清尘身上有伤,可不能被你这般冲撞。” 看起来分明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怎的这般莽撞,还这般···不知礼数,江越的眸光转向过来的青年。 “卫兰陵,你便是这样教导你家小辈的?” 被称为卫兰陵的青年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心里却也震动;他家这个小崽子一直以来只亲近他一人,还从未见过他对旁人失态,目光忍不住打量面前的人。 嘴里却不耽误,代替小崽子致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