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还得在那寡淡的人面前解释。 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古板乡下人模样,一定接受不了滥交,哄人多浪费时间,徐则在心里想。 隔天,简叶起床时有些鼻塞的感冒症状,但并不严重。 陈真真起得很早,挺奇怪,往常都要简叶三请四催的人,一大早就开始洗漱化妆,丝毫没注意控制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因而也吵醒了简叶。 他但凡多点情商,就该猜到这叫孔雀开屏,陈真真在为讨好另一个人而打扮。 简叶走进洗手间,刚把牙膏挤出来,花店那边就来了电话。 邱天按照临走前交代的,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汇报,不过简叶出发前已经将订单量减少,可能出现的问题也全都列了清单,因而并没有出现难解决的问题。 汇报用时不到一分钟,邱天碎碎叨叨店里花的情况,简叶听他说完话后,才补上一句。 “夏安呢?有来吗?” 电话那头的邱天没立刻回话,转过头看了眼夏安的眼色,将手机递给了她。 “夏安姐,有什么话要说的你说一下吧。” 剪着利落短发的夏安挑染了一绺粉发,穿着皮衣外套和工装裤,底下是黑色背心,手臂肌肉随着搬花盆的动作起伏,左上臂还盘踞着一条青龙纹身。 “没什么好说的。”夏安将花盆重重砸在架子上。 经过扩音器放大的简叶声音响起,他声音淡淡的:“夏安,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但关系到真真这件事我确实没法让步。” “知道你离了她活不了,我管不着你。” 一想到这烦心事夏安就觉得自己乳腺疼,恋爱脑就是贱的,活该被吸血一辈子。 但凡换个人,她就尊重祝福了。 可这人是简叶,是她从家里逃出来混社会,被一群人围追堵截,被打得险些没命时唯一站出来帮助她的人。 她没办法置之不理,想到昨天看见的照片,她一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口,夏安你也是贱的,一边问。 “陈真真朋友圈里的照片怎么回事?她不是和你旅行么,怎么多了个男的?” 简叶沉默了一会儿,差点让夏安误以为他挂了电话。 良久才又响起声音,他说:“是真真的朋友,只把他当弟弟,来和我们一起玩。” 这离谱程度,饶是在一旁听着的邱天都目瞪口呆。 夏安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嗤笑。 都是成年人了,在这演什么聊斋呢。 她偏过头骂出个脏字,再然后,“你绿帽癖啊,出轨到你脸上了都能忍?” “我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们都把简叶想象成愿意挨打那一类人,但其实他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