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余麦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就是想象不出你坐公交的样子。” 米歇尔看过来,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突然停下脚步,闪身到他面前。 “嗯?”余麦茫然抬起头,下巴跟着一凉,米歇尔抬起他的脸,偏头去看下面的疤。 余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乖乖仰着脸,问,“怎么样了?” 米歇尔直起身,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食指在他结痂的位置轻轻挠了几下,“有感觉吗?” 余麦摇摇头。 “快好了。”米歇尔说。 他的手有点凉,碰在皮肤上刺刺的,也有点麻,余麦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好像又在笑了,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哦。”他低下头。 米歇尔收回手,这回嘴唇也弯了起来,“走吧。” 米歇尔比余麦想象中要更了解金石镇,熟门熟路地带着他去新村门口坐公交。 上了熟悉的公交车,等余麦被他带到自己平时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他终于忍不住说,“我也经常坐这趟车,也喜欢坐这个位置!” 他的眼里有一种很纯真的雀跃,靠在椅背上感慨,“好神奇啊,我们居然现在才遇到!” 米歇尔看着他被阳光包裹的侧脸,“不晚。” “嗯!”余麦笑着朝他点点头。 这趟公交开往少年宫的方向,余麦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少年宫,没想到米歇尔在半路就拉着他下了车。 这一片余麦很少来,走在陌生的街巷,他又忍不住问,“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这次米歇尔没再卖关子,抬手一指马路对面。 余麦看过去,看着那栋蓝白色建筑愣了好几秒,直到看见几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从旁边有说有笑地走进建筑物旁边的小巷,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轮滑馆啊?” 米歇尔嗯了一声,抬脚走过去,“上一年,它在建,现在已经开了。” “你虽然不出门,但是好像比我还了解这里啊——”余麦晕晕乎乎地跟上去。 金石镇临海,为了带动这里的经济和旅游业,当地政府从千禧年开始陆陆续续承办了不少大小型比赛,这座轮滑馆是为了07年的南城业余轮滑大赛建造的,余麦还以为比赛前场馆不会开放呢,没想到居然在对外营业。 不过他平时都是跟着陈家兄弟玩,他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要是两人现在没被关在亭西村,估计余麦早晚也会被他们拉来这里,毕竟这么拉风又时髦的事情,兄弟俩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轮滑馆旁边的小巷里排了不少人,好在上午那一波刚离开,余麦和米歇尔等了没多久就进去了,把包寄存好,两个人去借轮滑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