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小学地理课上就学过,那个国家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在那个时候的他们眼里,这是一段很远很远的距离,遥远得都有点无法想象,然而他们谁都想不到,在接下去的很多年里,他们三个人会各自去往世界上不同的地方,有些甚至比法国更加遥远。 陈俊一漫不经心地在椅子上动了动,“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那屁股不得坐扁了?” “他说他都坐商务舱,还可以睡觉的。”余麦说。 金雅雯,“那应该很贵吧?我上周去青岛坐的经济舱,位子可小了,腿都没地方放,两个小时的机票要好几百呢!” 余麦其实偷偷在网上查过,他现在赚到的钱,除去买相机和设备,光是暑假来回一趟的机票再加签证费就花得差不多了,“出一趟国真的好贵啊。”他有点难过地说。 金雅雯,“你那些摄影的东西不是更贵?” 余麦哭得更伤心了。 “这样想想米歇尔真是挺不容易的。”金雅雯感慨完察觉到余麦的表情,赶紧安慰他,“大学就自由多了,你现在约拍的人这么多,说不定大一暑假就能去法国看他了!” 张舒欣大学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平时除了接一些个人写真,大多数客人都是淘宝网上的店主,余麦现在在微博上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了十万,帮那些淘宝店主拍一次爆款的收入能有好几千,这个价格在之后的几年随着网购的爆发式发展呈几何倍数增长起来,成功帮助他在大学时就实现了摄影自由。 余麦摇摇头,很懂事地把米歇尔的原话复述给他们听,“米歇尔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有的是钱,我好好攒钱为四年后做准备就行了。” “…………” 金雅雯,“他懂的成语还挺多的。” “他中文现在很好的!”余麦骄傲地笑道。 到了市里,三个人先去「朝」吃晚饭。 「朝」在他高三备考没来打工的这一年倒是没什么变化,进了院门,角落里的添水依旧慢悠悠地滴滴答答,墙边靠着的老头椅上还搭着块滑板。 余麦扫了眼安静的小院,笑着走进店里,“白籁!” “他出去买东西了,很快回来。”费朝回头冲他笑着说。 “费朝!”余麦也有快一年没见他了,蹦蹦跳跳地过去,凑过去看他面前的本子,“你在干什么?” “在研究新的菜单,帮忙看看,小摄影师。”费朝说。 余麦觉得他这一年变化还挺大的,感觉变得爱笑了,以前总是板着脸,被叫做摄影师,他有点开心地红着脸接过本子,冲他介绍,“我朋友,金雅雯,陈俊一。” “你好。” 费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