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你说太子妃自己撞向石桌,险些滑胎?” 秦夫人:“这个作不得假,丽姨娘母女再蠢笨,也不敢谋害皇家子嗣,怕是太子妃有心陷害,至于为何没有落胎,则显得有些蹊跷。” “新进来的魏太医是太子的人,嘴巴紧得很,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皇后闹心,“太子最近花了大力气防守东宫,本宫安排进去的人,逐一被查出。” 之前太子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现在,她像是被人捂了眼睛塞了耳朵,眼盲耳聋的,再难知晓东宫的动静。 “越是这样,越是蹊跷。”秦夫人分析,“太子妃有孕,其实不非得回门,她与柳家关系不睦,没有迫切回去的理由。可她偏偏回了,还带着太子。她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正巧太子进来,雷霆震怒,不用近在眼前的柳德宇诊治,非得赶回东宫。” “的确不合常理。” 皇后沉思片刻,“还是本宫来试试吧。” 夜色深沉,柳烟钰坐在桌前安静地翻看医书。 她的闲暇生活非常枯燥,不绣女红不看画本,唯一的爱好便是看医书。 医书里都是些枯燥乏味晦涩难懂的术语,但她看得津津有味。 凝儿坐在她的对面,正在往柳烟钰的衣服袖口上绣精美的花,飞针走线,一丝不苟。 绣了会儿,她停下针,“小姐,太子到现在还没有忙完,今晚还要针灸吗?” 她去催了几次,太子始终在和大臣商议国事,曾泽安让她们等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 她试探地问:“小姐,要不然,您先歇下吧?” 这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柳烟钰摇头:“太子忙正事,我怎能只顾自己?” 忙正事的太子是君子,她愿意为君子的健康出绵薄之力。 夜半时分,曾泽安姗姗来迟,他站在外面,隔着一扇门,道:“太子妃,太子说若您睡下了便作罢。” 胥康并不强求。 柳烟钰放下医书,“转告殿下,我马上到。”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针灸包和在药水中浸泡过的布棉,轻轻推开了门。 第18章 进到胥康的寝殿里,没见他人,倒是意外见到了站立那里的魏太医。 魏太医向柳烟钰行了礼。 柳烟钰毕竟是双身子,虽孕吐症状不明显,但容易疲倦。从她的寝宫走到这里,凝儿无所觉,她却已经感觉乏力。 坐到桌旁,稍微一缓,她问道:“太子呢?” 魏太医:“殿下去了偏殿,一会儿便回。” 还真是忙。 “那正好,我有事要请教魏太医。太子最近都用了什么药,麻烦说与我听。” 魏太医不敢怠慢,把胥康最近用药仔仔细细报上来。 如她所料,该用的药基本都用上了。 “那太子身体状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 魏太医知道胥康向皇上承诺一个月内痊愈,他心里比谁都急,他现在是太子身边的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早早康复。 可效果甚微。 他甚是沮丧地说道:“到现在为止,太子身上的其他病症已全部治愈,唯有隐疾,依旧。” 柳烟钰:“那,太子身体可有异样?” 魏太医:“……” 他没听懂柳烟钰要问什么。 “我是说,”柳烟钰思虑着准确的措词,“太子那处,除了不举之外,有无其他异常?比方有无外力伤,或者红肿或者其他异状。” 得对症下药才行。 魏太医悄悄打量了眼前的太子妃一眼。 问这些话时,她目光澄明,面色一派坦荡,仿佛她问得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就只是某种简单的问题而已。 他不由肃然起敬。 身为医者,这是必然的本分。 他老实回答:“臣想看,但太子不允,所以未曾亲眼见过。太子说他自己看过了,与以前一样,除了不举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柳烟钰转向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曾泽安,继续求证:“确定?” 曾泽安瞠目结舌,眼前的太子妃一再刷新他对女子的认知。 不怕死,敢跟太子较真,还敢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