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更好,眉眼间带上一抹笑儿,声音也是愉悦。 “各位很好。我们各行其是,徐景珩岂有相怪之理?” 徐景珩的回忆被打断,心神回到当前,好似听到大半个大明,在狂风暴雨之下的怒吼,听到雨衣下的一个个火把“噼啪”响,照耀大明亮如白昼。 可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从来不去催促人,这次也一样,耐心地等候他们重新酝酿杀机。 那十个人对视一眼,敬佩徐景珩的气度,却也模糊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嫉恨他,想要他的命。 他们十个人,天剑门的一代天骄,本为任务和悬赏而来,此刻又多了一个目的——见识到徐公子的风采。 那个领队之人豪气大笑,笑声里斗志昂扬:“徐公子就是徐公子!见到徐公子,吾等此行不虚!” 他的话音一落,身上气势一变,十个人和他们的剑融为一体,脚下的草地开始结冰,周围的空气里都是杀机弥漫。 这一刻,杀机已经不需要酝酿,因为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杀意。杀死徐景珩,或者杀死自己。 杀死徐景珩,是光荣!死在徐公子的手上,也是光荣! 十个人飞身而起,轻如飞絮。十柄长剑直直地冲徐景珩而来,寒气逼人,直逼徐景珩的头顶、眉心、胸口、丹田、双腿。每一处要害都被封住,徐景珩即使能上天入地,他此刻也没有机会。 他就是能缩成一个小团,也会被十把剑捅成马蜂窝。 时间好似很慢,又好似很快,徐景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不闪不避——他的手里,连一个武器都没有! 他开始动起来,可他的身法,安静的修炼之人的眼睛也看不到,好似他没动,好似他动了,他就这般避开所有要害,身中十剑,却都是轻伤。 十个剑客身上的气息更为凝重,杀意压得空气都凝固,亭子里的桌椅香炉古筝都化为粉末,阵型一变,再次朝徐景珩刺来。 剑光匹练一般飞射而来,剑光点点。徐景珩从蒲团上坐起,身形似游龙,带着满身鲜血冲出亭子,十个人紧紧跟随,亭子在他们身后,柱子瓦片地砖……都化为粉末。 徐景珩一个侧身躲开迎面一击,人在一个假山上站定,三个剑客直直地冲他双腿扑来,他双掌挥出,掌风轻轻柔柔的,却是锁住这三个人的全身,三个人动弹不得,就这般姿势朝地面摔去…… 那个摇着羽毛扇的天机门的人一看,厉声大喊:“清风明月掌只有三招!” 徐景珩看都没看他一眼,十个剑客俱是眼睛一亮。精神振奋之下,阵法再变,又一起朝徐景珩冲来。 杀死徐景珩,他们就是这一辈的第一人。活着回去,他们就有上百个高额悬赏可以领,名声财富都有了,他们要胜利。 徐景珩吃力地应对他们不要命的打法,清楚他们的心境变化,身上的伤势影响他的行动,他的面容和气息也还是安静。 清风明月掌第二次,锁住一个剑客,再也没有爬起来。 清风明月掌第二次,锁住一个剑客,再也没有爬起来。 徒手夺下来一个剑客的手中剑,徐景珩胸口中了一剑。 他的丹田震荡,其他七个剑客看着他,肃杀的气氛中,阵法再变。这次他们不要一击必杀的招数,而是要耗空徐景珩的内力。 徐景珩脱离山门来到此方下界,仆从傀儡都没有,就他一个人,他们就不信杀不了他!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剑道和剑意,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徐景珩! 徐景珩明白他们的战术变化,他甚至有几分欣赏。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这般为了杀人而杀人,他现在早就伤重的不能动了。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一个假山被削成平地,一处牡丹花丛被碾成粉末,徐景珩的身上都是血,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剑,他折断两个剑客的剑,他的人好似站不稳,眼睛也开始晕迷。 五个剑客已经挥舞不动他们的手中剑,一看他的反应,顿时又有了力气,打法疯狂。 那个天机门的人激动的面目狰狞,眼里那疯魔的喜悦之情带动他的心神,他好似看到徐景珩命丧在他手上的情景,那样的情景,他光是想一想,他就兴奋的浑身颤抖。 尘世的江湖中人,或者自诩修行之人的山门中人,甭管哪一个门派,还是散修野人,都知道大明的徐公子有仆从照顾,有傀儡协战,就是没有武器,每次和人打架只会避开,不会逃跑,也不会还手。 都说,徐公子的身上没有杀气,心里没有杀意,每次都是伤痕累累,却矢志不移,甭说刀剑抢戟斧,手里连个扇子也不拿……或真心惋惜,或嘲讽看戏,或万分不解。 而现在,他一个人,修为大退经脉受损的情况下,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