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瞬间感觉,这些事情,他都可以不要去考虑,都可以不要去在乎。徐景珩不是万能的,徐景珩记不住鲁王、宋太~祖小舅子的事儿,这要皇上莫名欢喜。 皇上确认,这才是他的大事。 北京城的熄灯时间到,宅子里的火把都熄灭,外间的蜡烛也熄灭。皇上爬到床上,打着小哈欠就要睡觉。余庆把厚厚两本“砖头”拿来,徐景珩坐在床上,对着一根微弱的烛光,粗略快速地翻一翻,大体明白。 “皇上,这只是臣的大体猜测。鲁王在太~祖皇帝要治罪的时候,被罪责都推给鲁王妃,心里应该是有愧疚。太~祖皇帝赐死鲁王妃的时候,没有站出来,是为没有担当,他更愧疚。 他本就聪明读书多,一心追求长生不老也是意识到,人间的一切,该有的,他都有了。皇位,那个时候,太子朱标还活着,任何皇子都对皇位不敢有心思。 □□皇帝护着他,只剃掉他的头发,看似宽容,这鲁王而言,却是莫大的羞辱……鲁王被治罪后,开始害怕皇权,又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做皇帝,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追求成仙之道……” 徐景珩说了半天,发生皇上闹小脾气,躺的规规矩矩的,不光不要听,还闭眼装睡。 他收起书本,熄灭蜡烛,给皇上盖好被子。 大约一刻钟后,皇上真睡着了,眉眼舒展,睡得香甜。太~祖皇帝从红石头里冒出来,对上等候的徐景珩,默然片刻,先是叹气。 “徐达的后人,怎么出来你这一个?” 徐景珩不说话。 太~祖皇帝知道,论耐心,他比不过徐景珩,单刀直入:“朱载垣,很好。太好。你教导他,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你,不是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也不是懂得人心人性后的宽容善良。” 徐景珩无奈:“太~祖皇帝想说,臣应该离开皇上?” 太~祖皇帝也不知道。 “朱载垣为什么住在豹房?豹房安全吗?他经常出宫,安全吗?” 徐景珩:“……” 当年,鲁王惹恼太~祖皇帝,还有一个原因。 穷苦出生的太~祖皇帝,一生经历杀伐无数,遭遇的危险太多,就特别注重自己,以及子女的安全。他曾下旨“凡帝王,居安常怀警备,日夜不可怠慢,其常随内管及带刀人员不可离十丈地……”,规定住宿饮食出行等等规矩。 鲁王就藩后,一开始在封地励精图治,后来土皇帝做习惯了,就开始荒唐,命人建了一个院子,与鲁王妃出宿之用。这个举动让太~祖皇帝大为光火。 太~祖皇帝认为,鲁王居然能无视自身安危,违制私造府邸,出城寻欢作乐,还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明晃晃地违背《皇明祖训》,将太~祖皇帝的诏命当成耳边风! 可以说,开国皇帝中,太~祖皇帝是最关心平头老百姓的,因为他就是苦出身,他知道老百姓求救无门的苦。可他也是对子女最为护短的。 他是真心认为,他定下的规矩都是为了子女好,伤心于一片为父之心,做子女的都不理解。 沉默的对峙中,徐景珩抬手按按眉心:“紫禁城建成一百多年了,到处一股子霉味,夏天闷的人受不住。” 太~祖皇帝当胸一闷棍。 太~祖皇帝满以为,徐景珩会给他什么必须的理由,或者借口也行,就是想宠着皇上也行。 徐景珩瞧着太~祖皇帝快速消失的方向,无声笑了一下,躺下来,闭眼就睡。 西山活水到豹房的沟渠,快要完工,豹房外围的附近房屋,也都开始有了样子,地基墙面开始建造起来,做工之人的伙食好,工钱高,管理严格,安全施工……吸引很多人来学习。就连魏国公都一连去看三天,琢磨着,回到南京后,也搞一搞。 因为建房子需要的作坊,做工之人附近的住宿伙食等等街道,都陆续起来,一片蓬勃的势头,即使是最保守的理学家,也只能闭上嘴巴。 人都是从众心理,用脚投票,加上西山风景确实好,皇上和大臣都住在那边,将来治安方面,学院等等,必然都会很好。豹房附近的房子还没建好,价格就一个劲地涨,导致内城的房子的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