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给你的信物。” 宋迎春点点头,接过册子揣进怀里。 “迎春,你不给我留个东西当念想么?” 邹良一问,宋迎春就开始懊恼了。他没什么花花心思,哪里有准备。 邹良露出狡黠的微笑,一点点靠过来。宋迎春莫名地紧张,邹良进一步,他往后退一步,终于撞到丁香树上无路可退。 “迎春,我想要你的信物。”邹良眼神灼灼,宋迎春不敢直视,依着树扭开头。 邹良伸手插进他松软的发间,别过他的脸让他抬起头,热切地吻了下来。湿滑的舌头探了进去,搅着宋迎春的舌尖纠缠住,邹良吮得用力,亲得凶狠,宋迎春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闭上眼紧紧地抱住邹良。 不知过了多久,邹良终于松开,他轻轻抚摸着宋迎春发红的嘴唇,深深地说道:“迎春,我定会考取功名,风风光光来娶你。” 宋迎春喘着气,像是离了魂还未苏醒,低声喃喃:“考不中,也可以。” —— 又是秋日,凉风飒飒。宋迎春背着柴进城,刚路过学堂,便看见一个小孩着急忙慌地跑,嘴里喊着:“放榜了!放榜了!邹家少爷考中了。” 他朝邹家酒铺跑去,听见消息的人都跟凑过去看热闹,宋迎春加快了步子跟上去。到了酒铺,小孩跑急了,弯腰插着膝盖,气喘吁吁。邹潮等那孩子顺了气,问道:“如何?考中秀才了吗?” “何止是秀才!”小孩扯开喉咙大喊,“邹少爷中了进士!” 邹潮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后的伙计搀扶了一把。 “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家邹少爷考中了进士!” 人群中一片唏嘘。 “了不得!” “恭喜恭喜。” “我多买点烧酒,沾沾喜气。” 邹潮给那孩子发完赏钱,朝人群作揖答谢,酒铺门口簇拥的人群久久不散,宋迎春悄悄地走开。 邹良考中,他心里自然欢喜,算算日子,五日后邹良便可赶回,他们约好,回程那天,宋迎春在土地庙等他。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开,路上不少人在往邹家酒铺方向赶去,两个穿戴花俏的妇人跑得着急。宋迎春认得,那是城里有名的媒婆。 “我说你快点,邹家这下多少人惦记了,这桩媒说成了,定不少赚银子。” 宋迎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邹良往后,必能去县衙当差,是官家人了。他与邹良本就不是门当户对,现在更是天上地下。邹良考中,想必这劫难早就破了,他们之间勉强而来的婚约,又算的了什么? 他苦苦地想着,心中一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