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了儿子,她根本不愿意出这个声,让他继续犯蠢,耗尽老夫人的耐心,最后放弃他。 可她不容许儿子被他父亲如此斥责,让她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 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威远侯注意到她,一股厌恶感徒然而生。 “闭嘴!”他怒道,“我还没和你算账……” 他始终认为,定是妻子进宫和太子妃说了什么,才会被撸掉爵位的。说不定这事是她一手策划的,毕竟比起丈夫当家作主,儿子上位当家作主,对她更有利。 威远侯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不干人事,过份宠爱小妾和庶女,可知道归知道,人都有偏心的,他就是偏着庶女,疼爱她甚于一切,有什么办法? 都是他的孩子,他想疼哪个就疼哪个,谁能说什么?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裴老夫人举起了玉如意,吓得威远侯赶紧跑开。 还是很怕老娘手里的玉如意落在身上。 裴老夫人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塞之极,冷声道:“你不用凶你媳妇,凶她也救不了你!她最近都没进宫,也没和太子妃说什么,你不用怀疑她。至于珏哥儿媳妇,她这两个月都在坐月子,如何有时间进宫?” 她满脸嘲讽,心里极度失望。 这儿子果然没救了,遇到事情不反省自己,却怪在自己媳妇和儿媳妇身上,错的都是旁人,他是最无辜最可怜的。 威远侯无奈地道:“母亲,我真的没做什么!您也知道的,我每天安安份份地去衙门,下衙就回来,就算休沐日,也待在家里,很少出去。” 自从裴织被钦点为太子妃,在裴老夫人的敲打下,威远侯府从主子到下人,都是安安分分的,谨言慎行,就怕给太子妃招祸端。 威远侯也不例外。 怕被人算计,他甚至都极少出去应酬,休沐日就窝在家里与美妾吟诗作乐,顺便关心一下在庄子里养病的爱女。 裴老夫人却不信他,冷着脸说:“你若真没做什么,皇上会用‘行事不端’斥责你?” 那份申饬的圣旨,定是皇上的意思,她这儿子定是做了什么让皇上忍无可忍之事,才会撸掉他的位置,让世子裴安珏提前继承爵位。 在她看来,皇上其实还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没有用过于激烈的言语,否则以皇上的脾气,严词之凌厉,让她这儿子日后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 威远侯道:“难道这不是为了让我退位让贤的借口?”说到这里,他心中怨气极大,一脸不服气。“母亲,我不服,一定是太子妃做了什么。” 他承认自己以前没怎么关注太子妃姐弟俩,可也没亏待他们,太子妃为何要对他如此狠心? 太子妃就算要抬举夫人和绣姐儿,就去抬举她们,为何要针对自己? 他这大伯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裴老夫人闭了闭眼,已经懒得和他生气。 只要真相不摆到面前,他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以为是太子妃从中作梗,去皇上那里说了什么。 她了解自己的孙女,阿识虽然和大伯不亲,却也不至于给他穿小鞋,否则早就利用太子妃的身份做什么了。 可看阿识嫁进东宫后,威远侯府因她备受皇恩,府里的男人前程似锦。 谁敢说不是她的功劳? 裴老夫人转头对威远侯夫人道:“你明儿递牌子进宫见太子妃。” 威远侯夫人柔顺地应一声。 裴老夫人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