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及时停了下来,没有真的撞到,但对方手里拿着个杯子,杯子里的酒洒到了她的身上。 浅黄色的液体落到地面上,散发着酒精的气息。 她往后退了两步。 “舒时燃?” 听到声音,舒时燃抬头。 竟然是季析同父异母的弟弟,季炀。 电话彼端的许萦听到她这边的动静,问:“燃燃,怎么了?” 舒时燃:“没什么,差点跟人撞上。” 许萦:“你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在门口了,就是被人泼了一身酒。我等等就进去。” 挂了电话,舒时燃拿出纸巾擦身上的酒。 不光衣服上,她的头发上也有,发梢都被酒打湿了。 擦了几下,余光见季炀还站在她面前没走,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季炀:“你怎么跟那个野种结了婚?” 在得知季析和舒时燃结婚的时候,季家上下既诧异又气愤。 他们不知道季析是怎么搭上舒时燃的。 和舒时燃结婚无疑是让季析又多了份助力。他本就已经骑在季家的头上了。 在季炀看来,舒时燃和季析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他们都是崇嘉中学的。 但以前在崇嘉也没见舒时燃和季析有什么交集。 相比起来,还是他跟舒时燃熟一点。 他们这个圈子里喜欢舒时燃的人那么多,他想不明白舒时燃怎么就会跟季析那种人结婚。 舒时燃因为季炀难听的话皱起眉,难得对人冷脸,“他跟你一个父亲,那你是什么?” 季炀一噎。 他转而又笑了笑,说:“到底是结婚了啊,帮他说话。我听说你们的感情不怎么好,他一直在外面玩。”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舒时燃不耐烦跟他多说,随便擦了几下,看身上没有酒往下滴,就准备走。 季炀指了指被她遗漏的发梢说:“这里还有——” 倏地,一只手伸出来,拦开了他的手。 舒时燃被往回轻轻一带,熟悉的气息将她裹挟。 被拦开的季炀很恼火:“季析,你干什么?” 季析看了看舒时燃,目光落在她的大衣上。 舒时燃:“刚才差点撞到,酒洒衣服上了。” 季析这才转头看向季炀,淡淡地反问:“你干什么?” 季炀看着季析和舒时燃在一起的这一幕,觉得很刺眼。 在听说两人结婚后,他格外生气。其中有个原因是他堂姐季棠曾经想撮合他跟舒时燃。 堂姐说他该收收心定下来了,季家和舒家门当户对,结婚了对季家也好。 舒时燃从小漂亮到大,季炀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身边的诱惑太多,而且他们从崇嘉毕业后见得也少。 被季棠那么一说,他觉得有舒时燃这么个老婆也不错。 只是,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听说舒时燃结婚了,还是跟季析。 他凭什么。 季炀见不得季析在自己面前这么趾高气扬。 他冷笑说:“你不会觉得你有钱身份就不一样了吧?” “私生子一辈子都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很多人是暂时需要你,才什么都不说,其实谁不是心知肚明?” 说着,他看了舒时燃一眼。 “这些人迟早都会离开你,就像你妈——” 舒时燃和季析离得很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骤冷。 有一瞬间,寒风侵肌,周围的温度都降了降。 季炀的声音戛然而止,感觉身上发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