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序永远拥有上帝视角。 行李不多,应该能赶在向延序回来之前收拾完。 但是脑袋实在是太晕,楚兆年每收一件东西都要停顿下来,想一想,接着再收拾下一样。 大概收了三四件衣服,向延序就到家了,刚走近房门口看见行李,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忽地扔掉手上的粥,冲向楚兆年, “你要去哪儿?” “回家。”楚兆年没力气跟他吵。 “为什么?”向延序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嫌疑解除了,我没什么理由住你家吧。”向延序抓得不紧,楚兆年挣开对方的遏制,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向延序拧起眉心,好声好气道: “我又惹你了?你现在回去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 “狗仔会蹲点。”嫌疑解除外加上梁渔的事,确实是媒体会相争抢夺第一采访的头条预备。 楚兆年突然笑了笑, “向延序,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想过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什么?”向延序脱口而出,对上楚兆年眼睛的瞬间,他沉默了。 良久,他滑动喉咙说: “你知道了。” 浑身滚烫得厉害,脑子也快爆炸,楚兆年忍着不适,语调平淡: “你害死梁渔的时候,有过一丝内疚吗?” 向延序顿时愣住,又握上楚兆年的手腕,想要解释,却被一下甩开。 “别碰我!”楚兆年突然发难,用尽力气嘶吼,浑身不自觉发抖, “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 “我……。我没有。”向延序哽住,慢慢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句没想过就能撇清责任吗?”楚兆年双目猩红,撑着床垫站起来,背上刚才收好的行李包,踉踉跄跄往前走。 包带陡然被人抓住, “对不起。”向延序低声重复,哪怕深知楚兆年不喜欢听。 “你该到梁渔坟前去说。”嘶吼过后,楚兆年只能发出一点气音了,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你现在生病了,回家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向延序埋着头,依稀能看见他脸色很黑,被甩开的手蔫蔫地耷拉在膝下,指节不停相互摩擦。 “别假惺惺了。”包带转眼间脱手而出,爱人的背影决绝,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解释的机会。 莫名地,就是很烦躁,想要拉着全世界一起陪葬的烦躁。 这种感觉在楚兆年碰上门把的时候爆发了,向延序一把抢过他的包扔在地上,拦腰抱起楚兆年带回床上,接着迅速用被子将人裹起来。 “明天再走,我不进来。”没等楚兆年抗议,他自己就先走出去, “哐当”一下,把门给关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