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妻子走了,儿子就更不愿聊,一聊起来便吵,吵了就不回家。 他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事。 “爸。”楚兆年喊了他一声,就见楚父把头埋低了,传来细小的呜咽。 楚兆年立刻慌了,走上去扶住他爸。 “是我对不住你娘俩,是我害你们这么苦。”男人许久不曾落泪,哭起来也不肯放开,时时咬牙忍耐。 “我当初忙于事业,忽略了你们,才叫你碰上事只找你妈,不找我。你妈一个家庭太太,她懂什么?思想传统老套,又禁不住事儿,为了这点矛盾郁郁寡欢,苦了你,也苦了她自己。” 楚兆年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兜不住似的,一串串往外掉,他抬起手臂迅速抹掉, “不是的,我妈她……” “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楚父突然抓住楚兆年的手, “我要是多关注你俩,就不至于闹成这副模样。” 楚兆年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爸有些累了,松开手坐在椅子上,花白的发顶被光打成银色,与为数不多的黑发混杂在一起。 这一刻,岁月的痕迹才真真实实地摆在眼前,那些年缺失的陪伴和孝心化为数不清的内疚,他很后悔。 同样后悔的还有他父亲,坐着叹出一口无奈又绵长的气: “那个向家小子真不喜欢你?” 楚兆年抬眸,睫毛上还粘了几颗泪珠,轻声说: “我们在一起了。” 书房外,向延序急得要疯,这大门质量也忒好了,里面的话是半点听不清。 “先生,您可以到客厅里先喝点茶。” “等会儿,我再听一下。”他摆摆手,耳朵贴到门上。 门突然就打开了,向延序一个踉跄,好在迅速稳住重心,转眼就看见楚父凶巴巴地看着他, “便宜你了,小子。” 向延序没反应过来呢,又听楚父服吩咐管家, “之前收的北宋汝窑和那一套紫砂茶具找出来,送到向家去。” 于是向延序更懵了,眼睛看楚兆年低声问: “这是什么意思啊?” 楚兆年就笑一笑, “聘礼,补的。” “你跟你爸说了?” “嗯。” 向延序突然抓住他的手, “那聘礼也该是我们家出!” 他说着就要给家里人打电话,却被楚兆年摁下了, “这个容后再议。” 当初向延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爹妈不办婚礼,不见亲家,靠着艺人身份必须低调行事的理由搪塞过去。如今又突然讨要聘礼,多少有些怪异。 楚父训了两个偷摸结婚的人一顿,并且多次要求补办婚礼才肯放他们走。 等两人赶回公司,已经是下午了,网络传闻越传越离奇,正主倒是挺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