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忍不住暗自恼怒刚才的反应实在大惊小怪。 不过是一具男人的躯体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白归晚重新低下头看去,视线瞬间被青漾心脏处的伤口吸引。 青漾其他地方的皮肤莹白如玉,完美无瑕,唯独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痕,愈合后生长出来的新肉并不规整,所以更显得触目惊心。 白归晚凝视这道伤疤许久,指腹即将触碰到这道疤痕,耳边忽然响起青漾低哑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白归晚心跳乱了一下,蓦地收回手,扬起下巴沉着脸和青漾对上视线。 青漾目光平静,低头扫了眼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视线一动,落在旁边白归晚的手上。 白归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了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一截刚才从青漾胸前撕下来还没来得及扔的布料。 白归晚眼皮一跳,收拢的五指不自觉蜷了蜷。 青漾偏过头轻咳了一声,被恼羞成怒的白归晚捏住了下巴,粗声粗气道:“你如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应得的下场!” 青漾拂开他的手,撑起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向还阴沉着脸色盯着自己的白归晚:“这是你的寝房?” 白归晚不做回答,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瓶丹药扔给他,瓶子正好陷进青漾右手边的被子里。 “既然醒了,就把这些吃了。” 青漾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才发现那里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 青漾问他:“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上药了吗?” 白归晚不耐烦道:“话怎么这么多。” 青漾眉眼低垂,拿起丹药瓶,拔开瓶塞,从瓶子中倒出一枚丹药。这颗丹药显然极品,暴露在空气中后立刻弥漫开浓郁清馨的丹香。 见青漾服下丹药后脸色还是难看,白归晚扯过青漾的手腕,拉开衣袖,扣指上去。 听了一会儿,白归晚的眉心越皱越紧,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腕,问青漾:“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青漾刚把丹药咽下去,闻言淡淡抬眼,和冷着脸的白归晚对视少顷,浅色的眸中露出些疑惑:“你还在生气?” 白归晚动作一顿,甩开他的手腕,“你这是在示好?想让我就这么简单放过你?” 他冷哼道:“现在想要求饶,未免太迟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青漾叫住他:“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从今往后你都要待在这间屋子里,有没有衣服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白归晚扔下这句话,走到房间某处停下,取下一副挂画后匆匆离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