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璋这人拍起戏来本就很有点疯,这会儿明显带着报复的心态更是变本加厉没有分寸。 楚乐只觉得这会儿心脏还在后怕得突突直跳,这个剧组真的是一天都没法再待下去了。 诸事不利封建迷信,楚乐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和这个恐怖片剧组八字不合天生犯冲,从进组的第一天开始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话说回来,如果后面几天辞演的话,剧组会让他赔钱? 一想到这里,刚刚那种很上头的冲动瞬间就如同放进冰水里的烙铁一般“滋啦滋啦”偃旗息鼓。 呃……冷静了。 楚乐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捧着热水又抿了一口,落魄的身影缩得更小了些,整个人在角落里惆怅得如同褪色黑白漫画一般。 约摸半个小时,陈导回来了,那顶好似长在他脑袋上的鸭舌帽居然给摘了下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甚至还用发胶捋了一下那一头极具艺术家气质的长发。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江如璋脸色臭得要死,几次把目光意味不明地投到楚乐身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憋屈样。 楚乐故意躲着他,连眼神都不敢对视,自然没有接受到他内心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 手术室的戏份在导演的要求下,严格按着剧本规规矩矩地重拍了一条。 原本后面还有三场戏,但江如璋的状态实在太差了。 不光是心理上憋屈和矛盾,在补拍第二条的时候,江如璋就觉得橡胶手套下包裹的皮肤瘙痒难耐,一开始还以为是手套不透气给闷得,后来实在受不了,江如璋只得喊停。 肤色的橡胶手套被汗液打湿黏糊在皮肤上,卷着边儿往下脱到一半,旁边眼尖的助理就注意到事情有点儿不对。 她瞪大眼到抽一口冷气:“啊?!璋哥你的手怎么了?” 随着手套的剥落,潮湿的手指露了出来,一开始只是不正常的泛红,越靠近指尖的位置越明显,细密的小疹子看得人头皮发麻,最顶端的部分居然已经开始溃烂,渗出些许带着血色的粘液。 江如璋脸色大变,现场再起骚乱,助理忙着找跟组医生,一行人闹闹哄哄地往休息室那边走去,不一会就开着车直接给送去了医院。 这下今天戏份算是彻底拍不了了。 楚乐待在旁边的休息室,只听见一阵闹闹哄哄,然后场务就来宣布下班了,难得这么早就能下班,不明所以的楚乐还是决定在剧组蹭个晚饭再走。 负责发盒饭的阿姨早就注意到这个白净纤瘦的小孩,领了盒饭就找个地儿坐着,安安静静的吃饭的模样乖极了,被食物塞满的脸颊一鼓一鼓的,细细咀嚼着没有发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