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等他们过马路。 陆观野在校门里就看到他抽烟。 这两周,晚渔都尽量打扮得低调日常,几乎让人忘了他原本是璀璨夺目、超尘出众的。 陆观野垂下眼不去看他。 十年前晚渔有男友,他还是被他的光彩吸引;十年后晚渔甚至有小孩和家庭,但他仍不可抑制地心动。一点长进都没有,也太失败。 晚渔坐进车里,敲了敲方向盘,道:“哎呀,今天从外面来,没拿点心。妹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再回家?” 晚且舒从小跟着妈妈长大,作息规律,从没在外面吃过夜宵,闻言眼睛都亮了,道:“要要要!” 晚渔又转向陆观野,问:“陆老师呢?和我们一起吧。” 陆观野已经坐上了车,也不好拒绝,再下车,就说:“都可以。” 林嘉木向他推荐过附近的一家打边炉,九点后的夜宵档打八八折,晚渔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定了一个包厢。 到了地方,晚渔让陆观野带着妹妹先进去点餐,他在车里多等了五分钟。 他的防备不是没有道理,这家店生意火爆,晚上的大堂里还坐满了人,晚渔在衬衫外面套了风衣,立起风衣领子,又带了口罩,在穿过大堂的时候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有几桌人请他签名或合影,晚渔很耐心地答应了,有人对收银柜后面的老板道:“老板快来,大明星都来吃你家的饭,赶紧来拍合照啊,以后挂在墙上,生意更好咯。” 晚渔笑道:“我还没吃上,不知道好不好吃呢。要是不好吃,可不能挂在你家墙上。” 大堂里的人们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跟他说,好吃的,绝对好吃。 一刻钟后,晚渔摆脱人群,走进走廊后面的包厢。 锅底已经煮沸了,咕嘟咕嘟地冒泡。老板另外送了两盘小食,也上桌了,晚且舒眼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等晚渔。 晚渔一边脱掉外套和口罩,一边道:“开饭开饭。” 陆观野把菜单递给他,道:“简单点了虾和蔬菜,锅底是花胶鸡,你看还要加什么。” 晚渔没有什么胃口,但他第一次请陆老师吃饭,不想太简单,于是加了一份牛肉,一条鱼,又给每个人点了一份餐后糖水。 晚渔点餐时,陆观野往晚且舒的碗里盛汤,又自然而然地拿过晚渔的碗,帮他舀汤。 陆观野的面容在火锅的热气中显得更加温和,吃相文雅,晚渔用调羹搅动碗里的汤,却不喝,只是看着他,仿佛靠美色就能填饱肚子。 晚渔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助,自己动手把鲜活的斑节虾扔进锅里,掐着时间捞出来,码在盘子里,慢条斯理地帮晚且舒剥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