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从东方带过来,给你最优渥的物质生活,我矢志不渝的爱着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不属于这里!是你把我骗来这里的!”阮云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你骗了我,你说你们西方有我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说你们的主只允许你们拥有一个妻子,你说你要娶我!” “可是结果呢?你已经有了妻子,甚至那时她已经怀有身孕!我是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我被你困在这里,是你见不得人的情.妇!” “甚至就连我的女儿,我的洛娅,都是被你养在庄园不许外出、没有资格参加宴会、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玛门公爵渐渐暴躁,他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不耐:“够了!这些话你都念了多少年了?你不腻我都腻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要回到东方!”阮云吟扑到玛门公爵面前,纤细冰凉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襟,在衣襟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褶皱:“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有完没完了?”玛门公爵一把将阮云吟推开,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今天就不该来!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越来越疯了!” 玛门公爵大步走向阮云吟,揪住了她漂亮的、乌木一般的长发,将她拖向不远处的柔软大床。 衣柜里,洛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看见妈妈在挣扎中,透过衣柜缝隙望向她时,痛苦绝望的眼。 洛娅无力的靠在衣柜壁上,她没有勇气去阻止玛门公爵的暴行,有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安静的滴落在柔软的褥子上。 兔儿爷伸长了耳朵,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它只感觉到,它的耳朵毛被洛娅打得好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圆月隐在沉重的云层后,世间的光都暗了,阮云吟哭哑了嗓子,玛门公爵终于离开。 洛娅从衣柜里摔了出来,她顾不得太多,跌跌撞撞的奔向阮云吟,抱着阮云吟直哭,路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阮云吟勉强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没事的,洛娅,妈妈没事的,不要怕,不要担心。” “洛娅尝过妈妈家乡的糕点吗?”阮云吟似乎是想安抚洛娅的情绪,特地转移话题:“是月饼,每年中秋节都要吃的,寓意团团圆圆。” 阮云吟抓起糕点和一枚圆圆的月饼,放到洛娅的手心,然后她拿起了另一块,张开嘴,咬下大大的一口,咀嚼时有眼泪和月饼的碎屑一并掉落。 洛娅紧紧的攥着那枚月饼,软软的糕点被她捏碎,沾了满手。 兔儿爷踉跄着蹦到两人的身边,安静的看着她们。 阮云吟又哭又笑,她轻轻的摸了摸兔儿爷雪白的头顶,说:“月饼,兔儿爷,中秋节,是我的家乡啊……” “我的家……” “我好想回家……” 洛娅抬起眼眸,里面全是红血丝,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从血中捞出的一般。她轻轻的握住阮云吟的手,低声说道:“妈妈,我们离开这里。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我也只跟着你,我跟你回家。我们回家。” 阮云吟歪头看着洛娅,洛娅坚定回望。半晌,阮云吟轻声说:“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