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见她不动,皱眉道:“愣着做什么,嬷嬷没教你侍寝的规矩么?” 连乔机械的上前——她还不想死,可是每走一步,就离鬼门关又近了一分。 脱下墨色的外袍,皇帝的躯干便展露无疑了。不得不说,楚源的□□还是很有男性美的,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身,显然是平日里注重锻炼的缘故。 但是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做情人,绝不适合为他生孩子。 连乔的眼睛不敢乱瞟,只一心忖度着,该如何来个金蝉脱壳之计。 脱完了皇帝的,就该脱自己的,被皇帝那双眼睛盯着,连乔有一种当众凌迟的既视感,她感受到了绝望。 楚源还当她是处女的羞怯,安抚她道:“不必紧张,朕又不会吃人。嬷嬷当时怎么教你的,你依言照做就是,再不济,还有朕在这儿呢。”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对着一个初经人事的受惊的女孩子,再无情的男子也会温柔几分。 连乔看着他墨色的眸子,心底渐渐有了主意,镇定了一下心神道:“臣妾敢问皇上一句,皇上今晚来到此处,是为了臣妾,还是为了连家?” 楚源神色变了变,“你这是何意?” 连乔哀恳的盯着他,两行清泪渐渐下来,“臣妾在家中不得父母之意,是以虽家世尚可,却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曾想过进宫侍奉陛下,臣妾只想寻得良人相伴一生,无论英才俊杰,或是贩夫走卒,臣妾都甘之如饴。倘若陛下真心喜爱臣妾,臣妾自然感激;可若陛下只是因为连家而宠幸臣妾,请恕臣妾不能相从。” 这话说得颇为大胆,但情势已这样急迫,连乔只能出此下策,赌上一赌:男人总是对女人抱些天真的幻想,自己哪怕万花丛中过,也希望那女子是痴情不移的,即便楚源身为皇帝也不例外。 她希望这番话能打动楚源,楚源又是那样自重身份之人,不会在她面前说谎,说什么喜爱她的鬼话。 就这样让她在宫中孤独终老好了,反正皇帝有心提防,纳她为妃也只为顾全连家的面子——连乔抱着这样美好的希冀。 楚源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连乔跪在地上,乌发垂散遮住面部,腔子里发出的声音却铿锵有力,“臣妾自知逾矩,可臣妾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若陛下不喜,就尽管赐死臣妾吧。” 楚源沉着脸看她片刻,终大步转身离去。 待不见人影了,连乔才从地上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演戏还真是一门体力活,也不知她方才的表演够不够逼真,能不能打动观众。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嘲弄什么小花生、老腊肉的演技了,真的很不容易呢。 紫玉听到动静进来,见她衣衫不整,诧道:“美人您……” 难道皇帝这样快就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