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本来不就应该是柔和的吗? 她知道也理解父母之爱有时候不一定要直白到宣之于口,可是为什么呢?不能用更柔和一点的方式告诉她呢? 哪怕是受伤以后最普通的一句安慰。 一句也好。 可是一句也没有。 今天最难过的是她已经摊开问冯姜,可她还是没有半点为她考虑的意思。 这才是最难过的吧。 被亲近的人反复否定。 应纯想,今天真的是最糟糕的一天了。 - 回到庭澜之后,应纯刚关上门,将手上提的包放在鞋柜上,换好拖鞋往沙发的地方走。 坐下后,女孩缩在一个角,双腿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 她像是要在沉默里坐到地久天长,只不过她没有沉默很久,不知道是再次回忆起了记忆深处某个格外痛的地方,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砸落。 一滴滴,再次打湿她的脸颊。 然后在某一刻,像是再也忍不住心口决堤的难过,喉间的哽咽击碎她的强装的平静。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放声哭泣。 喉间漫出苦涩的水,让她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到底持续了多久才退潮,应纯将头埋在膝盖处,颤抖的肩膀表示她此刻没有再强忍情绪。 唇间干涩无比,应纯抬起头,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 刚抿了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应纯拿着水杯的收僵住,没给她反应太长时间,门外传来电子锁开门的声音。 她快速整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头发,假装自己继续喝水的样子坐在那,不想让靳逸嘉发现自己的异常。 可这人就是奔着她来的一样,连衣服都没换,就坐在她身边。 昨晚的事仿佛已经溶解在他们两人之间消散到几乎看不见,他们默契都没再提,靳逸嘉看见她因为哭过肿起的眼睛,自然注意到她眼角还残留着泪。 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强压情绪,靳逸嘉撑着手凑近她,清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他眼里如墨翻滚,然后屈起食指关节格外轻柔地擦她的眼角。 “谁家的小猫,哭成这样了。” 应纯听到他这样说,原本被仓促擦干的眼角又潮湿起来,一滴滴滚烫的泪砸在靳逸嘉的手指上,然后顺着他的手指缝隙下滑,像怎么下也不会停的雨。 靳逸嘉见她哭成这个样子,知道现在以她的状态,估计很难讲话,他心中苦涩不比女孩少,却努力将情绪放平:“你还记得我们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