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明扭过头,插嘴道:“放心,小姑姑,有我呢,你以后的日子照常。” 谢湘亭却是皱了眉头,十分认真地警告道:“承明,以后若无要紧事,勿要来看我,京城多能人异士,盛扶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哪日就会怀疑起来。我本来就是个死人了,你自然要当我死了。” 谢承明蓦地一颤,怔愣道:“可是小姑姑,这样,我们不就不能经常相见了吗?” 谢湘亭深邃的目光暗下去,继而淡淡一笑,“你得时刻记着,大夏的慧宁公主,已经死了。” 谢承明沉默片刻,握着缰绳的手渗出汗来,半晌,他点了点头,“小姑姑放心,我定时刻谨记在心,您放心地去吧。” 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谢湘亭这才放心下来,随之感觉手被人推了一下。繁宁泪眼婆娑地请求道:“夫人,能不能别赶走繁宁?繁宁自幼照顾您习惯了,您去哪里,繁宁都跟着。” 谢湘亭也舍不得繁宁,见繁宁表明了决心要跟着她,谢湘亭心中也欣慰不已,她重新将身契放到繁宁手上,“好,我们一起走,但这身契,你自己收好,以后你不是我的婢女,而是我最好的朋友。” 繁宁听过,重重地点着头,她感激地拉着谢湘亭的手,语气中含着些许不舍。 “夫人,那我们日后去哪里呢?” 谢湘亭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顿,最后看了一眼窗外,一座座偌大恢弘的府邸划过眼帘。 “先去见一眼母后,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只要不在京城,去哪里都好。” * 子时未到。 定远侯府中,沉香院的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而沉香院的婢女杂役通通因误食了山茄花粉而昏迷不醒,发现正殿起火的时候,门窗皆被火舌吞没。 沉香院乱作一团,整座侯府的人都跑来呼喊着救火,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盛扶怀匆匆赶来,拦住一名救火的侍卫,紧紧握着拳头,从牙缝里紧紧挤出两个字,“怎么回事!沉香院的人呢!” 那名侍卫第一次看见盛扶怀这般神色,愈发慌张几分,“侯爷,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里面的人,怕是——”他顿了顿,俯身颤声道,“侯爷,请您节哀。” 盛扶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额头隐隐渗出细汗。 节哀?可那里面的人是―― 他绷着脸立于熊熊烈火前,火光映着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却是隐匿于黑暗之中。 他从未想过她死。 片刻不过,他身旁的那名侍卫还未回过神来,盛扶怀已然转身冲入火海之中。 “侯爷!” 那侍卫惊诧地大喊一声,欲要伸手将其拦住,却是没来得及。 火舌肆意,将沉香院的屋舍一一吞没。一直到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火势才渐渐退去。 次日,华宇院。 盛扶怀一袭白衣,并未束发,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神色间尽是疲倦。 火灭了,身边好像也清冷了不少。 那个从前总爱在他跟前聒噪的人总算离开了,于他而言,倒是一种解脱。 她凭着公主的身份,不问他的想法,就擅自求了皇帝赐婚,她总是那么理所应当,每次她用期待般的眼神看着他,他心中总会无措,无时无刻不感到一股枷锁与束缚。 她不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