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嘴角向上扯了扯,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当然,也不想了。” 谢湘亭说完,将酥糖抱起来,满脸宠溺地说道:“回家喽,带你去我们的家里看看。” 她转身就走,盛扶怀没再来得及说什么,急忙收拾好桌上的几包桂花酥糖,拿了伞追上去,“我送你。” * 回到浔香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之前怕出意外,季沉一直悄悄跟在谢湘亭身后,直到确定谢湘亭确实是去找盛扶怀的,见两人汇合后,他便欣慰地回了浔香楼。 谢湘亭和盛扶怀刚走到门口,还未进门,季沉就先从里面推开了门,兴冲冲地走到盛扶怀跟前,咧嘴笑道:“将军,谢掌柜,你们回来啦,那个…将军,我们今晚,可是暂住这里?” 盛扶怀冷着个脸,硬声道:“同我回去。” 他也确实需要想一想。 他夺位,便是伤谢湘亭的心,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可若完不成任务,他最多只有六年可活,若是这样,他又何必耽误谢湘亭? 季沉嗓子一噎,心知情势不妙,便也没敢多问,垂头丧气地回去收拾了。 临走前,盛扶怀将那支白玉桃花簪又还给了谢湘亭,“这簪子还是你留着吧,我一个大男人,留着也没用,送给你,哪天若想戴了,便戴上,不想的时候就收起来,或者扔掉,都没关系。” 谢湘亭听他这般说,也没再推辞。 “日后,多保重。” 她莞尔一笑,然后转身回了浔香楼。 应该是正式告别了吧。 她没回头,直到进了屋,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转身关门的时候,才看到盛扶怀还静静站在原地。谢湘亭礼貌性地朝他一笑,然后敛了目光,缓缓关了门。 她抱着酥糖一起回了屋子,莫名其妙地就打开窗户,探着身子往窗外看去。 从这里刚好能看到门口,方才盛扶怀站的位置,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谢湘亭略带嘲讽地轻笑一声:姐一个人过,挺好。 然后转身,梳洗睡觉。 * 一晃半月过去,日子照常进行着与以往唯一的不同便是,这期间不断有捷报传来。 盛扶怀收复了之前沦陷的城池,并且打得秦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秦军损失惨重,只好派来使者求和,并以万两黄金、绫罗绸缎和马匹作为赔偿。 谢湘亭对战事不太感兴趣,她只希望没有战事,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够了。 相比之下,她更关心酥糖,这小家伙恢复的很快,腿上的伤已经痊愈,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 它刚来那日还是瘦骨嶙峋的毛发枯黄,如今身形圆了不少,一双漆黑的圆眼炯炯有神,黄色的毛发也油亮亮的,浑身都透着健康的气息。 小家伙精神头足得很,它正是长牙的时候,整日嘴里不咬点东西就难受,起初谢湘亭没当回事,还会纵容它,给它缠一些线团,直到最爱的一双鞋被它咬破了鞋底,谢湘亭终于发飙了。 “狗酥糖!下次再咬我的东西,你就不准进这屋!” 酥糖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拿着一副可怜无辜的眼神望向她,谢湘亭看着不忍心,暂且原谅了它这一次。 酥糖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坐在墙角,显然是知错了,但不影响下次还犯。 第二日,谢湘亭的物件倒是没再遭殃,但她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谢湘亭瞥了一眼,觉得它嘴里的墨蓝色玉带颇有些眼熟,便走过去,扯了另一头。 谢湘亭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是盛扶怀的腰带。 这小家伙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