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礼手背探她的额头,有那么点烫,但不到发烧的程度,“系上安全带,我送你去医院。” 林予墨却像是害了场重病,一点也不想动,只是看着他,心里却有些焦虑,茫然地想:怎么办呢,她好像真有点喜欢上他了。 第27章 林予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对方时,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萍水相逢,夜里躺在床上, 他的眉眼就出现在眼前,病态的白,文弱,忧郁。 不同于相识许久的傅砚礼, 她会忍不住去想, 这种情绪会不会是习惯使然, 现在她确定不是, 她是来真的。 早几年, 觉得喜欢就该穷追猛打,六十分的喜欢也要说到一百分,有着初生牛犊的大无畏,而伴随着年岁渐长,越来越像住在壳子里, 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既胆小,又怕疼。 短时间里,林予墨前后想许多,她没跟傅砚礼说,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点小心思藏好,省的他骄傲。 也许等到他喜欢上自己, 她讳莫如深来一句:哦,你还对我有这种心思呢。 到时候再说,也不怕他骄傲。 想清楚这点, 林予墨好受许多。 她摇头说不用去医院,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那天晚上始终没落下雪, 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也没用,雪正儿八经落下是在一周后,寒流席卷全国,这场雪比往年都要大,雪花扑簌,掩盖掉世界原有的模样。 林予墨对雪没什么执着,每年都有,只是例行堆个雪人。 怕冷,她的雪人也比一般人的小得多,一个胖乎乎的,用树枝划出衬衣衣领,一个瘦瘦小小的,是当之无愧的美少女。 林予墨满意地展示自己的作品:“小傅,小林。” 傅砚礼评价中肯:“私心过重。” 她捏着下巴赞同点头:“的确,把你堆帅了。” 适合冬眠的季节,林予墨罕见用起功来。 她从网上买许多酒店管理的书,报了门功课,恶补她不甚了解的领域,原因很简单,她觉得大哥大嫂的问题追根究底还是大哥太忙,两人相处时间不多,她想着分担一些,为两人腾出时间来。 但这类书籍都很枯燥,她学得苦不堪言。 书房里,多了道身影,办公桌足够大,新购置一套办公椅便好,两个人各占一半,倒也够用。 跟老僧入定的傅砚礼不一样,林予墨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坏习惯,注意力总是不能很好集中,中途时常要去煮咖啡,洗一些水果,并打扰身边的好学生,问他是否需要,得到的答案通常是不用,这并不影响她的兴致,起身去摆弄咖啡机。 林予墨捧着咖啡回来,傅砚礼仍旧保持着开始的姿势,她疑心他脊柱里置入钢板,没办法像正常人弯折,否则怎么能时时刻刻挺得那样直。 她靠着咖啡解困时,傅砚礼看完一份文件。 她咬手指时,又一份文件放下。 她打呵欠,眼里水雾朦胧时,他正在打电话。 …… 林予墨没怎么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印象里跟书本一样枯燥乏味,但现在,也许是面前摊开书的衬托,她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他工作状态。 工作的傅砚礼正经,甚至有些严肃,从她的角度来看,能看见他高耸的眉骨跟深邃的眼窝,过挺的鼻梁,薄唇有着明显唇峰,自然的红,看起来柔软温柔,讲电话时声音冷淡,没什么情绪,作为他的下属,应当挺怕他的。 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要的是绝对的精准跟准确,电话的内容她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她涉及的领域,所以她这位门外汉有被小小震撼到。 电话打完,傅砚礼注意到她的视线。 “怎么?”他问。 林予墨夸人的话信手拈来,夸张笑着道:“哇,傅总好厉害,我得学一学?” 她拍着手,做戏做全面。 本是随口一说,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可行,便双手放在桌面上,说:“你教教我吧,我脑袋还算好使,你教我,我肯定学得快。” 像那个夏日里,他给她补习,学业有显著精进。 傅砚礼是位好老师。 眼前却不是位好学生,她知道他会心软,会放纵,他拿她就是没办法。 林予墨见他迟迟没反应,遂开玩笑问:“是不是要交学费?” 是句揶揄他的玩笑话。 傅砚礼淡笑,说:“是。” 他往前倾,手已经握住她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来,椅子底部滑轮滚动,她便已经跟他接近,他探身过来,轻易衔住她的唇。 大掌抵着她的背往前压,吻势加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