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人群中出来,宁澜就看见阿爷阿奶迈着蹒跚的步伐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我的乖孙孙,受苦了吧!” “阿爷阿奶,我没事,”宁澜不知他们怎么知道,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后面舅妈。 罗舅妈解释道,“我们才听到风声,你舅舅去县衙打探消息了,爹娘不放心,在家坐立不安,我就带他们过来等你了。” 宁澜在镇上并没见着舅舅,想来是走岔了,“知礼,你再跑一趟镇上去找找舅舅。” “不用,不用,我来了,”罗舅舅架着牛车,一脸灰扑扑的,“就跟你错了一会儿,我才到县衙,县衙的人说你刚走,我赶忙过来了。” “那正好,快回家吧,”阿奶看见宁澜脖子上的伤,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 “我真没事,阿奶,就一点皮外伤,”宁澜被阿爷阿奶牵着走在中间,一个劲的安慰他们。 到了家门口,麻婶儿准备了火盆叫他跨过去。阿爷阿奶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生怕摔了,都忘了宁澜根本就没伤到腿。 一再确认过宁澜的伤不严重,阿爷阿奶不想给他添麻烦,晚饭前就要走,宁澜留不下,只能拽住了人,叫知礼装了一些吃喝,还有刚做好的枣参丸给他们带走。 家中恢复寂静,宁澜吃了一碗麻婶儿送来的面条就趴着了,他伤多在后背,躺着疼。陆陆续续有前来探望的,他今日不想再再见人,都叫知礼找借口挡回去了。 迷迷糊糊中,宁澜听见门吱呀一声,隐隐有人交谈,急道,“不是说了不见人嘛!” “是我,”一双大手抚上宁澜的后脑勺,轻轻拍着,“伤口还疼不疼了?” “九哥,我疼死了,”宁澜改趴在张九如腿上,这才忍不住哭了,把这几日受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张九如万分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服,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九哥吹吹,不疼了啊!” 宁澜感受着张就如轻微的气息,止住眼泪后觉着难为情,岔开话题,“这么晚九哥怎么过来了?” “想来看看你,白天顾不上你,怨我吗?” “不怨,我知道九哥挂念我就够了,”宁澜转了个身,把脸埋到他的怀中,搂着他的腰,“九哥来时见着路边的桃树了吗,都是我种的。” “嗯,我家宁澜好厉害的!” “那当然,等过两年,路边的桃花都开了肯定会非常漂亮。” “一定会的,到时我带着你来走走那十里桃花路可好?” “好,”宁澜傻笑,“可惜九哥过几天又要回青州了。” “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下午翻阅了一下卷宗,有好些糊涂案,查清楚再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