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陈复文连忙笑着答道。 送走了朝廷的钦差,许汉青立刻把藏在仓库中的武器全部搬了出来,什么大炮,手雷,统统装备了部队,准备迎接元军新一轮的进攻。 在不断地在舆论上对北元进行打击的同时,酝酿已久的赏罚令也开始颁布实施,此令类似于官府的悬赏,对江南的蒙古人按官阶分门别类,从小兵到万夫长,对每个级别的人头都订立了悬赏金额,只要拿来人头并标记好所属的级别,泉州官府就会照数付钱,概不拖欠。 赏罚令一公布,敌我双方并没有太在意。泉州各界人士都认为银子固然让人心动,但要靠钱财就能把江南的蒙古人都杀光纯属痴人说梦,蒙古人更是不屑一顾,就凭那些懦弱的南人百姓,就凭那些唯唯喏喏的新附军,他们敢吗?抢夺奴隶的财产,强暴奴隶的妻女,不是征服者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为了那些银子,他们就能从逆来顺受的绵羊变成复仇的恶狼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几百个蒙古人就能驾驭上万的新附军,这不就是明证吗?许汉青肯定是脑袋被钱烧坏了,才想出这么个没用的招数。 对此,许汉青对疑惑不解的众将是这样解释的:蒙古人凭什么来驾驭成千上万的新附军,凭什么来奴役沦陷区的百姓,不就是靠着百战百胜的积威吗。咱们先给百姓和新附军一个反抗的价钱,再慢慢打破蒙古人不败的神话,用不断的胜利来给百姓和新附军增加信心。一旦咱们和蒙古人的势力对比发生变化,攻守易势,那时只要一个小火星就能把反抗之火熊熊点燃,就能把那些自以为是,坐在火药桶上作威作福的蒙古人炸得粉身碎骨。而且咱们在舆论上要好好造势,大力宣扬那些敢于提头来领赏的勇士,由此告诉广大百姓和新附军,反抗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理由,一颗不甘受奴役的心。 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一年后光复军在江南进行反攻的时候,赏罚令起到了多大的作用。那时候,元军连连战败,江南的蒙古人几乎都成了过街老鼠,成了会跑的银子,村村镇镇都有红着眼睛紧盯着落单蒙古人的百姓。更加催生出了职业猎头者这个行业,他们成帮结伙,时分时合,到处袭杀蒙古人,把人头用石灰保存好,等着向光复军兑现银两,尽管这是个危险的职业,可又解恨,又来钱快,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这股风气甚至漫延到了江北,弄得蒙古人人人自危,疑神疑鬼,生怕身边的汉人趁其不备时下黑手,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蒙古人被赶到漠北,这也是许汉青等始作蛹者所始料不及的。 “许汉青这招真是狠毒啊!”扬州正整装待发的蒙古汉军都元帅张弘范仔细看完赏罚令后,叹息道:“以财帛诱惑之,以仇恨激怒之,以胜利鼓舞之,好计策,好思路啊!”“都元帅,我大元兵威所指,无不慑服,南人恐怕不会象许汉青所想象的那样奋起反抗啊?我看这赏罚令也不过是好梦一场罢了。”张弘正答道。 “虽说江南各地慑于我大元兵威,闻风而降,但根基并不牢固,如果我大元在江南能继续保持胜利,宵小自不敢异动。怕不怕兵事不利,给许汉青以可乘之机啊!”张弘范用手指敲着桌面,慢慢地解释道:“此令一出,便已在百姓、新附军和蒙古军之间种下了隔阂的种子,胜则一力向前,败则离心离德。你当那些百姓和新附军在蒙古军危急时还能共同进退吗?哼,落井下石,暗下黑手,到时防不胜防啊!”“恩,都元帅所思确有道理,在江南的蒙古军人数不多,前番邵武黄去疾等新附军反正就是一个例子。”张弘正点头赞同道。 “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张弘范慢慢吟道:“我军在江南杀戮太重,虽有慑服之力,却也难免激起南人的仇恨,以至被许汉青等利用啊!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