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仅如此,恐怕许汉青也不会同意,几年前大宋之请为大元祖孙之国而不可得,没想到形势发展如此之快。” “垂相,不管停战议各能不能成功,姑且一试也行。”格日勒思考着说道:“咱们只不过想拖些时间,让光复军的攻势缓一缓,容咱们重新布署计划而已。垂相可以一边派出使者,一边向陛下详细说明现在的情况,然后咱们再造些舆论,属下想在如此局面上,江南想偏安的人的心思肯定又起来了,这样兴许能在他们的内部制造些矛盾,影响他们现在万众一心,一致求战的心态。” “你说得对,许汉青和光复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要是江南百姓有了偏安心态,对他们的支持便会减弱,这也由不得他不加考虑,怎么也得费神安定或引导。”伯颜赞同地答道。 “垂相,属下看您手下的幕僚许敬宗就挺合适去当使者,平常的时候看他旁征博引,雄辩滔滔,而且他的家人都在大都,谅他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格日勒坏笑着说道。 “论谋略、文采,许敬宗都是人中翘楚,况且他的眼里只有功名富贵,他们这些儒生一向只歌颂王猛乃一代名相,却不以他为异族的前秦效力为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伯颜点头微笑道,但心头却掠过一丝鄙夷。 格日勒虽然打心里瞧不起这些软骨头,但也知道这样耍嘴皮子的事也只有这些儒生能干“垂相,是否应该把军队向后撤一下,形成一个缓冲地带,光复军如来偷袭,我们也好早发觉,早准备。而且大军压境,也不利于从内部造成残宋的和战纷争。” “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伯颜赞同道“大军后退,留下小部人马监视,再建些烽火台,及时告警。” 忽必烈从潜邸招士开始,便招揽了一大批所谓的名士大儒,讲论治道,被在战火中处境恶劣的儒生们赞颂为“爱民之誉,好贤之名”而传遍天下,更加夸张的是,为了能让忽必烈以儒学安天下、治天下,一批厚颜无耻的大学问家竟然觐见忽必烈,恳请他接受“儒教大宗师”的称号,而忽必烈这个鞑子竟然接受,真让人觉得可笑。 在蒙古人当中,伯颜是学习忽必烈的虚伪狠毒最全面的一位,他对汉家诸学涉猎很广,也是达到境界最高的。不领兵在外的时候,他的府邸内几乎是日日高朋满座,光吃闲饭的幕僚、门客就养了一千多人。很多归顺的北元的大儒们都认为伯颜有昔日信陵遗风,愿意与他交往。而实际上,与伯颜交往更是出仕的一条捷径。 古代汉族人曾经是世界最强悍的民族。先秦史是汉族的青春史。翻开司马迁的史记,有记载叛徒的篇章吗?据统计,在汉朝时,一个汉兵可以顶五个匈奴人。到了宋朝,情况颠倒过来,一个金兵可以抵十个宋兵。到了明朝,一个清兵恐怕可以抵一百个汉兵了。至清末,甲申年几乎和满清同时登上世界舞台的英国的几千人远征军,绕过大半个地球来打中国,清朝有常备军百万,竟被打得叫饶。 把这些都归咎于儒家文化对国人的熏陶,可能有些偏激,但儒家的责任却是不可推卸的。 总起来看,中华文明是一种失败的文明,五千年里,这一民族已经在思想、性格以及体质上弱化。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人民一旦成为君子,便不愿打仗了。君子成了贪生怕死的代名词。由此可以看出儒家文化的缺陷,因为儒家并没有给出对抗野蛮、自私、贪婪和武力的答案。儒家所给人们的全是自我修养、自我克制和骄傲的阿q精神。儒学是心灵的一副安慰剂,鲁迅先生曾经寻找过阿q精神的来源,其实来源就在于儒学思想。 击败忽力格后,光复军取消了向襄阳的佯动,坐船顺流而下,三日后,突然袭击了长江下游的重镇泰州,凯旋而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