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举牌用的东西。 凳子腿旁边落了很厚的灰,这座诡异的设施应该闲置了一些时日。 至于为什么她能看清楚,那也是理所当然。 飞在百米之上的高空,她能清楚的看见埋在战壕里的脑袋,当然不至于反而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细节。 “请问香料在这里吗?”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她还是这么轻轻地唤了一声。 霍拉卡看向了麦尔斯,后者愣了下,随即像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噗的笑了出来。 “香料?哈哈哈!喂喂……小姑娘,你该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掏出手枪对准了风清,狞笑着继续说道。 “看到这家伙你总该明白了吧。” 站在一旁的霍拉卡抱着双臂,也揶揄了句。 “下辈子记得眼睛睁大点,难得投了个好胎生在避难所里……不过也别太难过,北边的疯子虽然比较狂野,但比废土上还是好得多。” “真是的,没有香料就好好说清楚嘛,害得我白高兴了。” 并没有如两人预料中的那样露出害怕或者惊恐的表情,风清微微笑着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丢在了自己脚下。 “至于投胎……要不一起吧。” “沃日!”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拉环和向自己滚来的手榴弹,举着枪的麦尔斯脸色狂变,猛地向后扑倒在了地上。 这个疯子! 不要命了?! 霍拉卡也是一样,惊恐地往旁边躲去。 几乎就在卧倒的同一时间,震碎耳膜的爆响在大厅内轰鸣,近千万坎德拉的白光闪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但没什么用。 且不说闭眼的速度不可能比光更快,近千万坎德拉的爆闪也不是区区一层眼皮能挡住的。 “妈的!是闪光弹!” 趴在看台背后的麦尔斯一边惊怒的吼着,一边用左手揉搓着通红的双眼,一边胡乱地开枪射击。 枪声的爆鸣在大厅内回荡,他却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大脑就像挨了一记重锤,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这时,又一枚更大号的手榴弹叮叮咣咣地滚到了他的旁边。 勉强看清楚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狂变。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肉眼可见的气浪从木质的看台上横扫而过,甚至震碎了门旁被布帘盖住的窗子。 麦尔斯当场毙命,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 霍拉卡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似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地板被姜黄色的液体打湿。 她当过匕首帮的打手,也杀过人,但那都是很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而其即便是当时,她也只是在街头上拿着手枪和敌对帮派火拼而已,可没挨过炮弹炸。 卧倒在大厅一侧走廊旁边的风清,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闪光弹的影响对她同样不小,但还不至于让她失去战斗力。 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算比不上燃烧兵团的大佬们,她也不至于在两个小喽啰的手上翻车。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和烤焦的地板,风清取出手枪上膛,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装药量会不会太夸张了。” 就那威力,感觉破片都是多余的了…… 总算从爆炸的余波中缓过劲来,霍拉卡偷偷从地上爬起,准备从一片狼藉的前厅溜走。 然而她还没站稳,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不太标准的人联语从身后传来。 “别动哦,我好歹也是觉醒者,肯定比你快多了。” 霍拉卡缓缓举起了双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别,别开枪!” 她死活都想不明白,那个看起来礼貌文静的女孩儿,战斗力为何竟是如此凶残。 “我投降!” 风清看着她,继续问道。 “这儿还有其他人吗?还是就你一个?” “地,地下室还有一些货……不,还有一些奴隶,哦不,是俘虏。”霍拉卡结结巴巴地说着。 这儿本来应该还有些打手的,但最近生意停了,不用招待客户,只用给货物们喂口吃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为了不引起联盟的注意,匕首帮把这儿伪装成了一栋废弃的建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