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三十出头,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应该是一对夫妻。前者腹部被刺刀剖开,后者的额头上印着一枚血洞,俩人身上都有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死前似乎是吃了不少苦头。 在那两具尸体的旁边,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裹着一件勉强遮体的毛毯,蜷缩着身子坐在泥地里瑟瑟发抖,失去表情的脸上凝满了恐惧和呆滞的泪痕,以及泥水一般的污渍。 俩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哭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出声音,就像搁浅在岸上的鱼。 看着那伙被缴了械的民兵巡逻队,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尸体旁边裹着毛毯的俩个姑娘,刚从营地门口出来的杀人之匕用脚指头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看着站在俩姑娘旁边的四名玩家确认道。 “发生了什么。” 山河入梦上前了一步,收起了头盔的目镜,瞥了一眼那群被缴了械的家伙,如实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我们当时在黑水街附近避雨,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出来之后就看到那些家伙正从一间民宅里出来。” 行动录像中有完整的记录。 他不想过多描述当时的情况,只能说畜生干不出来的事儿都让这几个家伙干完了。 从这玩家脸上的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杀人之匕看向了那几个胳膊上绑着白条的民兵。 虽然听不懂这些铁人在交谈什么,但那几个民兵到底是能看懂杀人的眼神。 为首那人立刻慌了神,喊出了声来,试图为自己辩解。 “那个男人!他是罗威尔营地的狱卒!我们在他的家里找到了帝国的步枪和狱警的衣服!” “你能证明他的枪和衣服不是捡来的吗?而且谁允许你进他们家的!”杀人之匕死死的盯着他,“就算他是狱卒,就算他干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和他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那几人明显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甚至于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无法理解。 为首的那人没有说话,站在他旁边的那人上前了一步。 “我们是进去避雨!而且……你们不也进去了吗?我看见他们是从一栋民房里出来!” 说着,那人扭头看向了一旁缴了他们械的那四个铁人,脸上带着忿忿不平的表情。 杀人之匕看向了山河入梦。 后者表情一滞,尴尬地解释道。 “我们确实进去了,但我们真就只是进去避雨……而且我还给了钱,那家人可以给我们作证。不,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行动记录仪打开,我全程都有开着。” 零冲的脸色一变。 卧槽? 这要是在这儿放,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在杀匕老兄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伸手在vm上摸了两下,估计是和其他玩家商量该咋处理了。 眼见事情似乎有趣了起来,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多了,纷纷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 “铁人”和那群扛枪的奴隶们起了内讧。 他们只好奇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还有躺地上那位,似乎有人认识,几个住在附近的幸存者兴奋地小声交头接耳着。 “阿布希克好像确实是罗威尔营地的狱卒,我之前听谁说过,好像就是他自己说的。” “我怎么听说他是个擦皮鞋的?” “得了吧,那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