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列入黑名单的自由民,要么在家里等着通知,要么就去干一些清理粪水,或者其他打扫卫生的活儿。 而他们空出来的位置,则慢慢地由其他晋升自由民的奴隶替代。 反正婆罗行省有的是奴隶。 这就像一套新陈代谢机制一样,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在这一点上,西帆港其实和以前的金加仑港很像。 这些边角料的活儿一般是奴隶在做,毕竟不用担心他们磨洋工。 但自由民的话,如果仅仅干这些活儿,是不可能养活一家人的。 一些人试图去找那些得了好处的劳工们帮忙,想拉着他们为了争取共同的利益再团结一次,再来一次非暴力不合作的罢工,然而却被后者当成洪水猛兽一样躲着。 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天八枚第纳尔已经足够他们生活,他们要的本来也不多。 至于那些被扔下的家伙……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老实吧。 况且这帮挑粪水、扫大街、甚至没活儿干的家伙也不能算是“自己人”。 一天就赚两枚第纳尔的家伙也敢嚷嚷是自己的同胞? 僭越了吧! 其实一开始,他们拒绝的时候也是不好意思的。 毕竟他们其实心里门清,自己手上的第纳尔是怎么来的。 但后来有消息说,这帮带头闹事儿的家伙都是银月教派的人,当初被打伤的时候,不少人都是在银月教堂那儿受的包扎。 紧接着又有传言,梅尔吉奥牧师同情月族人。 月族人! 那可是帝国的心头之患!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明了”了起来,那些闹事的刺头是月匪们的指使,甚至于收了拉西的钱,而对这些人的排挤也立刻名正言顺了起来。 从受万人敬仰的英雄变成了万人唾弃的狗熊,额头上缠着绷带的伊舍尔一脸苦闷的坐在教堂里。 这是他唯一能获得片刻宁静的地方。 纳吉的长棍队暂时还不敢招惹这里,也许是在等待机会,也许是在向老爷请示。而那些朝着银月教派教徽吐口水的家伙因为怕被误认为月匪,也不敢靠近这儿。 十天前正是他抬着奥里萨的尸体和纳吉对峙。 当时的他只是热血上头,而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才勇敢的站了出来。 他根本就没见过拉西,想想也不可能见过,毕竟那个恶鬼离这儿足足有数千公里,更别说前线还有战无不胜的战神阿赖扬将军和那家伙厮打。 然而那些人却笃定他在某天夜里和拉西见过一面,而且信誓旦旦的称他和那个家伙促膝长谈了好几个钟头。 额头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似乎是发炎了。 穿着长袍的梅尔吉奥走了过来,让一旁的老修女帮他拆开了绷带,随后给他敷上了酒精消毒,接着换上新的。 那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伊舍尔的意识。 然而比起肉体上的疼痛,更令他无法忍受的却来自心里。 “……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就是不懂……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总有一天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或者发生在他们孩子身上。明摆着的,这是纳吉分化我们的手段,他在试图用一群我们见都没见过的家伙唆使我们自相残杀。” 这典型的戏码在《觉醒者波尔》中出现过,内城贵族试图用黑卡收买波尔,而在后者撅了黑卡之后便立刻露出了爪牙,试图抹黑这位英雄,编造他和妓女的绯闻,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