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顿时喜笑颜开,如见了亲爹一般,客气地请对方坐下攀谈。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 一边是稿子当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一边则是天马行空地临场发挥,两边频频牛头不对马嘴,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喜剧的色彩。 采访结束之后,《幸存者日报》金加仑港分社当天便刊印了一期特刊,对这场“世纪的对话”进行了报道。 不过,也许是因为那段“跪下!”的小插曲得罪了报社的编辑组,执笔的小编相当不怀好意的在标题中用上了“末代皇帝”这个词儿。 得亏巫驼只看加拉瓦公爵寄来的“特供报”,下面的人看到这大逆不道的标题更不敢拿给他瞧,否则指不定得把他气出内伤,引发什么外交纠纷。 而就在特刊发布不久之后,满足好奇心的人们也逐渐对这个皇帝失去了兴趣。 那个骑在婆罗行省幸存者们头上的家伙,原来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客观的讲,他可能确实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但并不多,甚至还不如金加仑港那些靠拆迁肥起来的暴发户们。 谈及军事理论,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斗兽棋盘上的规则。谈及国际战略,他用动物园里的猴儿与狗“化繁为简”,把采访他的威兰特人临时工辩的哑口无言。 至于帝国的未来。 等到南海联盟的战列舰交付,一切都会好起来! 有些东西倒是不怕放在一起碰一碰,就怕见了光。 看过特刊的人都大失所望,反而心疼起那买报纸的4加仑来。 有这钱,往茶馆里一坐听到的也比这精彩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4加仑的特刊,人们总算是看清了巫驼的那张“脸”。 往后不管那些老保们再怎么讳莫如深地讲那西岚的皇帝其实大智若愚,深不可测,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神通和大格局,也再没几个正常人信那些狗屁不通的鬼话了。 此时此刻的巫驼对外面的舆论尚不知情,不过对那河边终于再也没有那么多人看热闹却很满意。 河边上的人少了,他也总算敢开窗子透透气,甚至还把餐桌摆到甲板上,设宴款待那些金加仑港的贵族遗老们,笼络人心。 整个金加仑港男爵以上的贵族都受到了他的邀请,然而反响却是平平。 那些大贵族们要么已经搬家,要么混的还不错哪怕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去见他。 譬如比哈里警长。 别说去不去了,他甚至恨不得把邀请函和头衔一起塞进下水道里冲,好彻底抹去自己身上属于帝国的烙印。 最终赴约的都是一些混的不如意的贵族。 他们大多都是被时代的车轮狠狠抛下的人,虽然肚子里可能有点东西却又不肯放下身段做事,或者眼高手低,最终要么破产要么欠下了一屁股债,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也正是因此,当他们穿着衣柜里最贵的礼服站在皇家商船的甲板上,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时,那个伟大而美好的“尼哈克时代”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恨不得扑通在地上。 “陛下!您可想起我们了啊!” “我们好想您啊,陛下!” “您快回来吧!” “联盟真不是个东西!呜呜呜,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我们好苦啊!” “众卿快快请起是我让你们受苦了。”一副悲悯的表情站在众人面前,巫驼迎上前去做出双手上托的动作,欲将众人扶起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贵族们,他脸上是一副不忍的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 虽然就算证明联盟是一坨屎,也证明不了帝国这坨屎就是香,但架不住他就爱听这个。 毕竟他们哭得越凄惨,痛得越深刻,便越证明了他才是对的。 一番哭哭啼啼的寒暄,巫驼让下人将他们请到了席上入座。 至于他自己,则是坐在了宴会的主位上,看向从凯旋大酒店雇来的主厨点头示意,表示可以开始上菜了。 一列列餐车很快推到了甲板上,搁在上面的都是美味佳肴。 一众贵族遗老们看的直咽口水,盯着上菜的侍者望眼欲穿,恨不得扑上去用手抢。 这顿饭吃的巫驼是心满意足,仿佛把一路上受的委屈全都补了回来。 酒过三巡,众公卿都喝的有些醉意,一些人甚至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见吃的差不多了,巫驼忽然借着醉意起身,举杯道。 “听诸君诉苦,我心中甚是心疼,都怪那阿赖扬御敌无能,让诸位委屈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