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离着至少百步之遥,瞄准這个几乎没有什么运行轨迹的黑色算珠,还能力道大的把质地坚硬的算珠射裂,可见来者功力如何。 可是心内的惊异才刚刚升起,却立即被愤怒取代。子陵送她的算珠还没有少过一颗,即使是被石之轩拿走过,也都找了回来,可是现在就被不知是哪里来的马贼如此轻松的就射碎了一颗。越想越生气,水玉儿索性不走了,昂起头静待对方的到来。 百余骑转眼间全速驰至,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身穿斜领左衽的武士服,卷袖露臂,腰环甲带,佩带刀、剑等物,一式枣红钯獐皮靴,斜插匕首,外披宽袍,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细看过去,每个人都有着战斗过的痕迹,身上均沾着血迹,或者就是以白布条裹着伤 带头者头顶银冠,形似莲花,不穿宽袍而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面上带着一个沾血的狰狞面具,看不出年纪几何,可是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水玉儿首次体会到草原上大批骑士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心想如果只是对方齐齐举弓射箭,自己已是独力难支,开始暗暗后悔刚刚意气用事,没有早点离开。 带头之人勒马而立,听完刚刚在她手下落荒而逃的马贼的汇报之后,双目寒光闪现的向她看来。 水玉儿无所畏惧的瞪了回去,虽然对方面上沾血的面具在黑夜看来有些诡异,但是她不能在气势上落于人后,此时她也注意到這帮马贼身后陆陆续续赶过来许多奴隶和牛羊,显然是刚刚在這里打劫的战利品,虽然知道這就是现实,但也不禁心头火起。 此时带头的面具男,单独一人策马前进,在离着她十步之遥停下,开口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水玉儿缓缓摇头,然后无辜的耸耸肩,表示她听不懂突厥话,也看清楚面具男手中持弓,显然是方才放箭之人,目光一冷。 “姑娘可是方才欺辱我手下?”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用的是流利的汉语。 水玉儿讶异的挑挑眉,惊讶对方说的话中意思,也惊讶对方流利的汉语。要知她近几天碰到过的外族人很少会讲汉语,更别提如此自然流利,又似是长安口音。 “欺辱?哼!他才是仗势欺人呢!”水玉儿冷哼一声,清脆的回答道。 她话音刚落,对面百余骑忽地同声呐喊,勒紧马头,百多匹战马停立嘶叫,声势骇人。 水玉儿眼神扫过去,淡淡的一瞥,便让百多匹战马齐齐后退几步,一时人慌马乱,方才的气势全无。 想吓唬人?哼哼,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拍了拍身下显然是很兴奋的飞凌,水玉儿面上勾起微笑。 对面的面具男快速的稳住自己的坐骑,眼内寒光一闪,犀利的像一把锋芒逼人的宝剑。 水玉儿被他看的居然背后生寒,像是被厉鬼盯上一般,知道对方是动了真火,她心内开始渐渐有些后悔强自逞能了。--泪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