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晚上看不清路,我早早地在门口挂了盏灯笼,我哄着念儿早早睡吓,自己则坐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归来。 冬日的夜间,山上的风刮得十分猛烈,吹到脸上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我给自己加了厚衣服靠在门边也不敢睡,怕小青她们有什么事情,也好在第一时间出去帮她们。 我开始痛恨起我这病弱的身子来,要是在以前我早就跟这小青她们一起出去了,也不用一个人在这里苦苦地等待,可现在,我多跑两步都会喘不上气来,跟着去了也是个累赘。 正自怨自艾间,我见到前方一点小小的火光正草庐这边慢慢飘过来,我赶紧站起身快步迎上去,却见到小青正背着白神医向这边行进,微弱的火光中看不出两人的神色。 小青,在这里,怎么了?快走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先喊出了疑问。 姐姐小青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哭音。 我心中暗叫不好,忙上前帮他扶住白神医,却发现神医的身子有些冰冷和僵硬,大概是冬日外面太冷的缘故吧?我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不愿往更可怕的地方想。 白大叔他怎么了?我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师父他他过世了小青在草庐外终于哭出了声。 我的胸口如被钢刀狠狠地扎了一下,我听错了吧?这个如慈父般的白胡子老头,这个整天抱着念儿乐呵呵的白胡子老头,这个痴情的白胡子老头难道就这样去了吗?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不得善终? 就算我大病了一场,却终是未改祸害的本质吗? 我身边的人依然会受到各种灾难吗? 我愣在当场,开始觉得如果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可能真是种错误。 姐姐耳边传来小青小声的呼唤,寒风刮走了她的话语,也刮走了我所剩无几的知觉 从昏迷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小青从门外端了一碗青色的汁液进来,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眼中充满了血丝,想是一夜未眠又哭了一夜。 姐姐,把药喝了吧,这凤心草喝了你的病就能痊愈了!小青走过来小声说道。 我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那碗里的汁液。 原来那就是凤心草,就是因为这凤心草夺走了白神医的一条命吗? 就因为,它能治愈我的病? 这简直就是害人的草! 我摇摇头,拒绝喝药。 姐姐,我知道你伤心,可是这草药是师父用命去换来的,你知道吗?本来是我想下去摘的,可是师父说他有经验一些,又会功夫,坚持要自己下去,结果绳子断了师父他小青的眼中有聚起了雾气来,随意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道:可是师父落崖的时候还牢牢地抓着凤心草,等我在崖下找到他老人家,他用尽最后的真气护住自己的心脉就为了告诉我这草药的用法,姐姐,这是他老人家的遗愿啊小青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我的眼睛也湿润起来。 看着眼中的药汁我接过一饮而尽。 一个月后,林度山上,我和小青领着念儿立在白神医的墓碑前。 白大叔,我的病痊愈了,还要谢谢你的凤心草。我对着墓碑说道。 师父,今天徒儿要和姐姐下山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以后只要有时间徒儿一定会来看你的!小青在我旁边也说道。 白大叔,我已经托人去了慕容山庄告诉白大哥白二哥您的情况了,至于素素那边我相信他们兄弟俩会有办法通知的,原谅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只得暂时离开了。您老人家对我的恩德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了,下山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生活,连带您那份一起活着,您在天上也一定要好好过,要是见到了你的小文凤,这次可别再让给别人了,知道吗?我白神医的坟上加了一捧新土。 师父,徒儿已经将您的医术都带上了,见来我一定会好学,争取将您的艺术发扬光大的。小青说完上前扶住我。 我让半跪指着墓碑对念儿说道:念儿,来,再叫声白爷爷 爷爷念儿有些蹒跚地上前摸了摸那墓碑,还拍了拍上面的土说道:爷爷乖乖我和小青跪在地上,叫过念儿也让他跪下,我们三人给白神医磕了三个头,旋即转身向山下走去 在山上两年多的时间,山下等着我的又将是什么呢?m.DxszXEDU.COm